二柱是军营里难得会识字的热心肠,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床位旁边就会围绕上一圈大老爷们,等着他来念信。
二柱心里估计着自己年节的信件也该来了,送一趟东西来不容易,有时候中间要走上一两个月,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就耽误住了。
没多久大家便一片热闹的炫耀起来了,谁收到信的,谁又收到东西了,便要拿出来炫耀一番,抖一抖是自己老母写来的,还是家中的媳妇写来的。
二柱每次到这个时候便特别的自豪和骄傲,因为他总是有信,别人的信一两页,他的信随随便便都三四页,里面有好多人给他的问候,今天给他送到的还有冬衣,他把身上的旧棉衣一脱,抖开马上穿在了身上,旁边的哥们马上说:“你既有了新衣服穿,旧的不要了便说一声,我好拿来穿。”
二柱点点头:“都还没穿破,你且等着吧,我家里人的心意,怎么好还没穿破就给别人。”
“你说这话,老四夜里要变老鼠把你衣服咬破洞了!”
二柱懒得在意他们,抻了抻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多精神,我家里人的手艺真是好。”
他衣服没系,是敞着的,把两边一拉开,露出里面的口袋来,更是赢得了一片片艳羡的哇声。
二柱将衣服抖了又抖,秀了又秀,爱惜的摸着面料。
他们羡慕得不行了,知道二柱家里是做绣坊的,经常做衣服,别的人穿得破破烂烂套一个盔甲,一年到头就那么两身,薄的一套,厚的一套,二柱却每个季度都有新的衣服穿,隔几天就要去找个湖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说他家里人是这样教他的,他习惯了,太久不洗澡会不自在。
虽然同在基层,二柱性格十分的豪放粗犷不拘小节,胆子大气性也非常的烈,杀起敌军来跟砍白菜似的,回到军营里往床上一坐就和大家唠嗑,半点没有副队长的架子,还总是穿得整整齐齐的,每隔个五六天就要去洗个澡,简直是他们军营基层中的男神。
他们一群大汉也不讲究,鞋也没脱就坐在了床上,开始各自看信或者排队等读信,二柱先把自己信封里那厚厚的一摞信纸取了出来,然后一页一页的看着,一抬头。
壮汉流泪.jpg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上京,但他想上京的家人,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也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他曾经的不得志和蹉跎,对家人的思量和对上京的厌恶都在他心中,但他看见信,还是会觉得想念那个地方,他们走过的街道,吃过的酒楼,急匆匆跑过的道路,他一想,就觉得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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