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拎着首领的头边打边逃,逃得像狗一样,终于等来了援军,完成了这场里应外合。
小细节,都不重要。
在家里人面前说起来自然是赢得很轻松,叫家里人少担心,他也更有面子。
二婶子听他说完这些,恨不得当场把他衣服扒了,看看他身上是不是留下了什么伤口:“你没受什么伤吧?身上有那些疤?出去的时候还好好一个人,现在没留下什么毛病吧?”
“没有,什么毛病都没有,顶多就是点皮外伤,擦破皮而已,疤倒是有一点,新疤显色,过两年就淡了。”
沈鸿看向他:“你如今在向家如何。”
“向家还行。”
林飘一听他这个语气,感觉就不太行,但看二婶子在旁边,也没紧着问,毕竟战场已经够危险了,上头跟着的人还不行,二婶子心里得着急死。
他们看着二柱又吃又喝,他身上有一些酒气,但回来没有喝酒的道理,大家只喝了点果酒庆祝了一下,剩下的便是喝茶,待到他吃饱喝足,大家也聊得差不多了,听他说边境的风景,那边的辽阔和沧桑,那边的牛羊,湖泊和小河,听得出来他的确不觉得那边荒凉,这些在他眼里都是美景。
待到聊得差不多,大家各自散场,沈鸿看向二婶子:“婶子,将二柱借我一会,我们再坐一会。”
二婶子点头:“成,知道你们还得说一会兄弟间的话,我就不搀和了。”
二婶子和秋叔邀着一起走了出去,二狗还留在里面,林飘假装出去,没一会绕了一圈又混了进来,在先前的位置上坐下。
林飘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说上了,二柱正在叹气:“正是这个道理。”
他看见林飘又回来了并不意外,毕竟从小到大,他们也经常偷偷瞒着他娘干坏事,主要是为了不让他娘担心。
二柱继续道:“先前我只觉得戚家很没意思,很多东西都是要自己经历过才知道,我又没见识,懂什么,跟着向家的人马之后才知道戚家的好,戚家手底下的人都军纪严明,说什么就是什么,违抗军令对他们来说是决不能姑息的,迟迟罚,一次罚得比一次重,向家却从不管这件事,反正只要把事办成了就行,有功就揽,有罪就把我顶出去,不是仗义人。”
二柱显然对这一点很难认同,人要狡猾他是认同的,但对敌人狡猾,对同伴仗义才是同在一个营地该有的样子,净算计混一起的兄弟,他心里是瞧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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