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便对二柱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二柱梗着脖子大叫道:“滚就滚!”
说着把脸色垮下来,大步的向外走去,林飘便听见外面传来二柱的声音:“二皇子!景阳公主!臣先告退了!”
沈鸿站起身,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沈鸿道:“殿下请恕在下无能,不能说服虎臣。”
林飘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絮絮叨叨的架势:“他就是个犟种,打小就这样,只能顺毛捋,死心眼得很,顺毛捋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一到他认准了的事上,那是说什么都不好使。”
林飘先帮二柱立了一波人设。
“当初安小侯爷先有不是,在街上纵马险些伤了人,二柱死心眼觉得他不对才拦住他,后来又被他抽了一鞭子,因这事又被停职放在家里好几天,他死心眼,就觉得那安小侯爷不是好人了,这时候再说别的也都不好使了。”
二皇子神色淡然点点头:“无事,不过是受安侯所托,他既不愿意,也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二皇子实际有些尴尬,但显然,面前这几个他以为能拿捏住虎臣的人也都拿虎臣没有办法,难怪他能打仗,天生的犟种,像匹烈马一样。
二皇子心中又一丝懊悔,如果当初他能在虎臣还没有起势之前就将他的心收拢了,现在便也不用下这样的功夫,如今人被向家收走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斩草除根,但也要找一个极好的机会,他现在背靠向家,向家自然会保他性命。
沈鸿同二皇子单独走到一旁的回廊下,两人说了一会话,然后沈鸿的恭敬的送二皇子离去,林飘送景阳公主离去,这样一忙活,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到了吃下午饭的时候。
林飘一屁股坐在软椅上:“这一天天的,事真是没完了。”林飘侧头看向沈鸿,见他在一旁坐着,神色像是在思虑事情的模样:“如今你是打算让二柱和你翻脸?”
“昨晚和同二柱说了,让他只管和向家闹,他对向家还有用,只要他不冒犯上级,把握好边界,向家会愿意捧着他,没道理他能对着向家闹,在我这里便什么话都听。”
林飘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倒也是,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人人都知道他听你的话,以后便只想着用你来拿捏他,但这其实对你来说是好事一桩。”
二柱所享有的特权和受到的看重,都会转移到沈鸿身上来。
沈鸿摇了摇头:“那是一枚棋子的用法,用到没价值的时候便可以吞并,丢掉,但虎臣得左右逢源的活在这个棋盘上,不然他活不久。”
一颗听话的棋子,人们只会优待这颗棋子的主人,但一匹有着强烈自主意识的烈马,只要用他的人还不打算舍弃,只要还有人想驾驭,这匹烈马就能得到最顶级的优待,对他脾气的包容和各种退让。
“知道你是为了二柱好,让二柱好好发展下去是毋庸置疑的,但往后你打算怎么办?二皇子想办法把你弄回来本来就是想用你压制二柱。”
“我自有办法。”沈鸿看向他:“今日景阳公主来是有什么事?”
“谈你的婚事,也是安侯府上的,说想要让何若嫁给你。”
这事倒让沈鸿的反应比方才还大一些,立马坐直了身子:“安侯府?”
“安侯是不是和二皇子关系还行?”
“算是沾亲带故吧,安侯夫人是二皇子母妃的堂妹。”
林飘想了想:“我去打探一下何若想不想嫁你,若是他不想,也好一起商量计策。”
沈鸿淡淡看了林飘一眼:“飘儿瞧不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