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看四周的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当即一叉腰:“我有碰你一个手指头吗?!你非要动手,我和沈鸿哪里敢碰你们,你非要惹二柱二狗,我们让着你们,二柱二狗凭什么让着你们让你们打?打你们两下哭天喊地的,要不我赶紧把你们架开了,看你们怎么办!”
林飘这番话是说给邻里听的,邻里一听反倒迷糊上了,心想总是林飘支使的,不然二柱二狗和这俩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动什么手,不过林飘已经不是刚嫁进来随便被人看热闹的哥儿了,他如今有了县丞老爷赐的牌匾,邻里向来给他几分面子,也不驳他,只是纷纷问道。
“二柱二狗同他们动什么手?他们差着辈的,认都不认识。”
林飘道:“先前他们来了,我就进屋同他们说话,二柱和二狗不放心怕他们同我动手,就悄悄的跟在我身后候在门外,他们问我要银钱,让我怎么着也要给出几两银子来,鸡啊鸭呀也都要提回去,我告诉他们这是沈鸿的家,我一个嫁进来的没道理这样拿他家的东西,别说不能拿,那是压根就没有,咱们村子里情况大家都知道,来读书识字的也都是拿着东西来的,没听说谁家出得起几两银子的,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银钱,他们非要,指着我骂不孝,又说让我春妹子同沈鸿定个亲,我既然不肯给,叫他们自己来拿捏住沈鸿这些家资,我说什么都不肯,他们就要打我,二柱听见了就冲进来将我后娘推开,我爹一看便道二柱敢动手,拿了东西就要朝二柱砸过去,二狗进来摁住了他,他们非要朝两个孩子动手,这才打做了一团,我也拉不开他们,去把其他孩子叫了过来才把他们隔开的。”
邻里一听这话惊得都要跳起来:“几两银子?!什么样的人家拿得出几两银子啊!”
“这是要吃人吧,又是要几两银子的又是要鸡鸭,怎么不把人一家子搬空算了!”
尤其是说要拿沈鸿拿住这种话,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他们两个外村的人明着要谋别人家产,众人脸上都是一阵一阵的嫌恶无语:“”“这俩人怎么说得出这样恶心人的话,良心真是喂了狗了,”
林周氏看众人转头就对他们变了脸色,林飘这张嘴这么厉害,她被打得脑袋发懵也说不出别的话来驳,半天下来只能大叫:“还有没有人管这件事了,叫你们里长来!”
四周的人听她这样说也不慌,窃窃私语的觉得好笑:“为着牌匾的事里长现下不知有多偏心林飘沈鸿,里长来了也没她好果子吃。”
林苕看她越闹越大,是不肯放手的样子了,四周围观的人这么多,他心里早就开始犯怂想赶紧走了,本来林飘这边他就没指望的了,当初嫁林飘的时候收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他只当林飘是把卖出去了,以后不用操心不用管的落得个轻松,现在能打到秋风也好,打不到秋风只想赶紧的走了了事。
“走了走了,快别丢人了。”他一把拽住林周氏:“里长都是偏帮自己村子里的人的,哪个村子都是这样,找里长来干嘛。”
他拽着林周氏,看她不起来眼神凶煞起来,唬了林周氏一跳,不敢再叫骂,爬起身来不甘心的刚要走,就听见两旁的人像是看见了什么纷纷回过头去,随即就听见他们一连串的絮絮:“里长来了,里长来了。”
“怎么来得这么快,谁去报的消息?”
人群向两边让开,里长慢慢走了过来,走到了林飘和沈鸿家的门槛前,看了一眼两人,又看向模样凄惨瑟缩的林苕和林周氏两人,随即目光看向一堆围观的邻里。
“这是怎么回事?”
邻里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讲给了里长听,里长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
一旁的林周氏看着情况不好也急忙的道:“里长你别听他们瞎说,我们被打成这个样子,分明是他们先动的手,不管怎么样我们是长辈,没有对我们动手的道理的,怎么也要赔些医药费汤药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