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到了初春,沈鸿嘴上装病,但也照样和林飘出门踏青,人人都只道首辅大人不愿意结党,不好和朝臣交往过密,便也不好议论太多,如此放权的行为,反倒受到了许多称赞。
沈鸿陪他的日子多了,扎风筝的技术都增长了许多,林飘拿着他做的风筝出去,每次别的贵女瞧见,都要问一问是哪个大师做的,林飘每次都糊弄过去,如今因为他的身份,他不想细说,倒是也没人敢逼问,只有景阳撞见他放风筝的时候,见他如此说辞便笑了笑。
心中觉得应当是沈鸿做的,但又惊异沈鸿居然会为林飘做风筝,他们这般浓情蜜意,闺中满是乐趣,倒叫景阳也有些羡慕了起来。
到了春末,白若先丁忧结束归来。
林飘听到这个消息很好奇:“他回来做什么官啊?都安排好了吗?”
“没有安排,如今上京没有正正好的空缺给他,若是做个小官他也不会甘心,自降身份,以后便难再起来了,他肯定是不肯的,他此次回来并非是回来做官的,只是丁忧结束,说思念老友,加想要拜见新皇,悼念先皇,特意前来。”
“这老东西,还挺会整情怀。”
沈鸿听林飘如此说,笑了一声:“既要回来,总要做一些好看的姿态,如此才可伺机而动。”
林飘心里想到一个事,但只是想了想没有说出来,他觉得沈鸿这个命格是天生当权臣的命格,亲人早早的死了,没有丁忧,没有守孝,一旦发达,便不会再经历这一劫。
但话却不是这样说的,若是让沈鸿自己选,或许他宁愿丁忧守孝,至少也要让父母相伴在身边十几年,可见世上的事有得必有失。
“至少不知道他如今是何打算,你坐了他的位置,不知道他会不会记恨你,他一把年纪了,最好还是看开一点,如果一心记恨你,最后折损的也只会是他自己。”
沈鸿点了点头:“但愿他已经看开了吧。”
……
白若先回到上京,过去的白府还为他留着,凌家虽然倒了,但皇帝给他留了情面,不至于他回来之后还得另寻住处,这一座宏大的白府,至少将他的颜面保住了。
奴仆忙里忙外,将四处都收拾出来,白若先站在台阶上,看着这熟悉的一切,仿佛过往的繁华还在眼中,过去在这里来往的人影重叠,如今却已经门庭冷落,府邸蒙尘。
他知道沈鸿如此势大,回到了上京才知道沈鸿已经如此势大,过往即使是他,下了这么多功夫,也做不到上京人人称赞,可如今上京没有一个人不觉得沈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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