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看秋叔和二婶子对自己分钱都没有什么意见,并且觉得很天经地义,才点下了头:“那辛苦二婶子和秋叔了。”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你这孩,和自家人客气什么。”
到了傍晚烧水准备洗漱歇下,秋叔和大壮半点没有到了新环境之后的不安,反而因为脱离了之前让人恐惧不安害怕随时被找上门的环境,心情格外的轻松,大壮还在院子里看二柱打了好一会拳,二柱嘚瑟自己新学的拳法,一套拳打得风声猎猎虎虎生威。
二婶子因为终于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再看二柱练武也没觉着讨厌了,只觉得越看越精神,有模有样的,叫人觉得很出息,整个傍晚都笑眯眯的。
林飘听着院子里养在笼子里的鸡和鸭时不时叫一声,想到雪地路滑,没个手机可真不方便,沈鸿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说自己已经安稳在书院寝室了。
二婶子和二柱身体好,开春之后就把烧炕的事抛到脑后了,秋叔来了之后,因为大壮身体弱,每天都要烧炕,秋叔每晚烧炕前也顺带多抽两根柴禾把林飘屋子的炕烧了。
沈鸿那边人已经到了鹿洞书院,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前去拜访先生。
两位先生正在后院为炉煮茶,执棋对弈,见他来了都十分高兴,沈鸿把烤肉在一旁放下,说明来由。
两位先生连连点头:“先放着吧,刚刚才用过晚膳,等天再晚一些做夜里的消遣,定要尝尝你嫂嫂的手艺。”
“你说你嫂嫂在做烤肉的生意,想必弄出来的东西是一绝,何不现在就尝尝。”
两位先生出现了严重的分歧,一个要当宵夜,一个要现在就尝尝,一个表示为炉煮茶多么高雅的事情,你怎么能在我的炉子上烤肉玷污我的茶?
一个表示烤肉才是正经事,你这臭棋篓子马上就要输了还敢不听我的?
两人说好谁输了就听谁的,没过十分钟,烤肉已经在炉子上快烤熟了。
因为是带给沈鸿上山的,林飘还特意摆盘了一下,在肉下面垫了一圈大白菜,看得两位先生对这讲究的摆盘十分满意。
等到吃上了烤肉,不管是坚持烤肉还是不想烤肉,两位先生的感想都十分一致。
真香。
“这炙肉,十分的有功夫,色香味俱全,闻之使人意动,吃之使人神摇,好是好,却不宜多吃,饮食还是该清淡注重本味。”
“那你别吃,都给我。”
“但是,偶尔吃上这么一顿,却是无大碍的,食物清淡,饮食渐少,你们年轻人要少吃,我们老了嘴里味道淡,就比较适合这个。”
“你这话说得倒不错。”说完两个老头笑眯眯的望着沈鸿。
言下之意,以后你就少吃点,多带点给我们吃,十几岁吃这些不好,五十几吃正正好。
沈鸿应了一声是,当没听懂。
回到屋子里,鹿洞书院山上面积宽阔,虽然每个学生的屋子都不大,但基本每个学生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只是分成不同的院。
温朔和沈鸿住在一个院子里,瞧见他回来了忙往上凑:“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那明早的课可就赶不上了。”温朔左右嗅嗅。
“好香啊,你在家里吃的什么菜上来的?这一阵香味都还在衣服上没散呢?这味有点过分了吧?这么冷的风都没吹散?”
“不说是吧?不说我该明去问我二哥,我二哥和你哥夫交情好,你家里吃的什么回头给我也整治上一桌一样的。”说起沈鸿的那个小哥夫,温朔魂就有点轻飘飘的,要说土真的太土了,没规矩也真的是半点规矩半点样子都没有,但是真漂亮啊。
他扭脸对旁边的人道:“你们不知道,沈鸿家那哥夫,哎哟那叫一漂亮,啥都好,就是太纯了,感觉像没啥脑子似的,唉……”
他说完身边的同学都一个个的追问真有那么漂亮吗,也有人在悄悄拿胳膊肘顶他。
“干嘛?这正说着呢?”温朔一抬头,对上沈鸿看过来的目光,他目光也没怎么样,甚至眼睛都没有瞪大,就看了他一眼,温朔只觉得后背都一凉,赶紧打住了,在心里挽尊,毕竟是好朋友的哥夫,这点面子还是该给的。
“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