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姚县令十分欣赏她的聪明,道,“这次扳倒了刁立,朝廷顺藤摸瓜,抓住了朝中好几名巨贪。皇上记得你的功劳,当然给予恩赏。”
姚县令说的言简意赅,家人们听了与有荣焉,兴奋得无以复加,夸赞皇上是明君。
只有宋星辰心中却是隐隐不安起来。
“星辰,被皇上赏赐,不是好事吗?”沈彻不解。
宋星辰紧锁着眉头道,“或许是我思虑过多了,总觉得我们这次太高调了。”
其实她只是出了份绵薄之力,却被姚县令捧到了皇帝面前,得了赏赐。
她知道姚县令是好心,想让她以后不被人看清。
树大根深,朝廷中的大官因此而下狱,跟随这些大官的小娄娄不可能被尽数入狱。
那么,会不会有人将气撒在她头上?会不会有人徇私来报复?
沈彻本来还挺开心的,听完她说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十分有这个可能。
若是真要来报复,很好找。
循着宋记,一打听,宋家没一个能跑得掉。
虽说这种可能不大,但防患于未然,就怕又小人从中作梗。
“明日我就去跟姚县令说一声,咱将那牌匾给撤了。”沈彻道,“以后也别提咱们的名字。”
说到这,他又安慰道,“别担心,如今姚县令将康城管的很好,皇上已经将康城的税课司也交由他一并管理。
如今在康城,只要是姚县令想护着的人,绝不会有人为难。
况且,京城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贪污一案关系众多,咱们都排不上名。”
“也是哦。”经由沈彻这么一说,宋星辰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沈彻见她面容不在忧愁,将人抱进怀里,亲了又亲,粗哑的声音在耳蜗边盘旋。
“卿卿,忙了一天累坏了吧,我给你揉揉。”他说。
沈彻虽然长了对粗糙大掌,但很会拿捏力道,每次按摩都让人很舒服,宋星辰拒绝不了。
舒服的哼出一声,宋星辰闭上眼,问,“我一直没问你,你怎么总在私下里喊我‘卿卿’啊?”
闻言,沈彻大掌一顿,刚毅的俊脸上爬上一点红,他将宋星辰翻了个面。
面朝他躺着,而后捏她的小腿,大腿···腰窝···
“卿卿···”
后来宋星辰才知道,原来这‘卿卿’在古代就是男子对心爱女子的一种亲昵的称呼,很像现代的‘宝宝’‘宝贝’之类的。
要不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偏偏对上她这个没文化的,等于是对牛弹琴。
沈彻那晚喊了多少个卿卿,宋星辰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每一次顶峰的时候,他都会喊一遍。
后来,宋星辰顿悟了,结束的时候,一问,还真是。
为了一个答案,宋星辰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秋收暂时告一段落,也是时候去吃喜蛋了。
“今早我去看过了,东山一号的玉米大概还要几天才能吃,咱趁这个时候去正好。”沈彻呼噜噜喝了一大碗玉米渣粥,两三口一个土豆饼。
赵兰芝将几只老母鸡绑好,放在牛车上,她看了眼楼梯口,又瞧了瞧沈彻道,“待会我跟大舅他们先过去,你等星辰起来了,在一起去。”
沈彻三两下吃好饭,点头应是,刷洗了碗筷,往外面走。
“你去哪哩?”
“我去给星辰买几个肉包子。”沈彻回。
赵兰芝欣慰,好歹知道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