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灵魂重生在了江飞的身上,那么从自己‘活’过来之后,命就改变了。
郭瞎子当然看不到之前的原主所有的命,过去的二十年自然就是一团迷雾。
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任谁能相信?
郭瞎子虽然有所怀疑,可他也不敢往这上面想吧?
若是知道自己是个从后世穿越且重生在这个时代的人,估计郭瞎子会吓一跳吧?
“算了,不想了,过去的命运,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郭瞎子摆了摆手,他自己不再去纠结这件事,纵然江飞的命理很古怪,他也只当是非常之人。
既然是非常之人,那么命理一说,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呼…
江飞见郭瞎子不再执拗于了解自己的过去,这才是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重生者身份暴露了。
如果要是暴露的话,该怎么样?
江飞一点底都没有,会不会和那些网络小说设定一样,自己暴露重生者身份,然后天道把自己抹杀?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直至现在都有些惊魂未定。
能够把他吓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他重生者的这个身份,因为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也是自己博弈这个时代最大的底气和自信。
他置身处于在这个时代,却知道未来四十五年发展的一切,这不就是开卷考试吗?
如果自己开卷考试都达不到满分的话,也真的对不起自己重生者的身份。
“迟河子站到了啊,谁去迟河子站,快点下车啊。”
“停车五分钟,过期不候啊。”
就在这时,火车上的列车员拿着喇叭开始喊着,里面堵的死死的,他也进不去,只能在车厢门口喊。
呼啦一下子,至少有三十多个人站起身来,拎着大包小裹,朝着车厢走去。
他们都是从迟河子站下车的老百姓,多数又都是去省城看病的老百姓。
在这么多下车的人里面,还有两个男人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儿,慢慢下了车。
只是那个老头儿面色已衰,阳气亡尽,且头汗如油,这是将死的征兆。
江飞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有了判断,不禁一声长叹,摇头叹气。
郭瞎子听到江飞叹气不已,不禁诧异的问:“你怎么了?”
江飞回过身子,把刚才那个老人的情况,告诉郭瞎子。
郭瞎子听后不禁唏嘘感慨:“这就是人的命,命太脆弱了。”
“不过…都说我们命门一脉,相门一脉和卜门一脉,是可以看人的凶吉祸福。”
“但你们医一脉,又何尝不会?你们虽然不会梅花算,不会易经,更不会爻卦,但你们利用医术,就可以看透一个患者是生是死。”
“你看我身为卜门一脉,在不知道那个老人的八字情况,我是不知道他具体情况的。”
“可是你只需要通过望诊就能够判断一个大概,这就是医一脉的厉害之处。”
“不愧是医脉啊,能够成为社会的主流,五脉扛鼎的存在,真不简单哎。”
江飞听着郭瞎子的这几句感慨,一开始还有些不理解,但仔细回味一下,发现的确,自己可以通过望闻问切,判断患者的凶吉祸福,病情强弱。
就比如刚才被抬着下车的老人,已经病入膏肓,阳亡殆尽,三脉怕是已损其二,再难活命。
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要长叹一口气。
反正江飞自己是没办法,任何的治疗手段,都已经是无用。
这种无力感,这种目视着生命的流逝,江飞两世为医,已经感受无数次了。
但即便再遇到,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这或许就是自己的赤子心吧。
“迟河子站之后,就是安野站,八家子站,然后就是松江站了。”
“郭大爷,你睡一会吧。”
“到站之后,我叫你。”
“我看一会这个《邪病阴阳》”
江飞对这本书,已经按奈不住求知欲。
郭瞎子闻言,微微一笑的开口:“好,我躺一会,你看一看。”
江飞已经进入了看书的状态,他没有回郭瞎子的话,而是默默的翻开这本书的第一页。
第一页:外邪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