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一开口,证明她已经完全恢复,而且是那个聪明的媳妇儿。胖子找到我和李林的时候,还怪我们在沈馆长的事上鲁莽,但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看了下时间,立刻挂挡提高了车速。
我见媳妇儿没察觉到满头的小辫子,偷偷松了口气,当然也不会主动说破。
车子上了环城路,胖子才问:“弟妹,沈教授的事,你怎么看?”
“不清楚,到了再说吧!”媳妇儿不冷不热的回了句,然后依旧靠在我腿上,我伸手去搂她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她的声音:“宁宁,车子停下来之前,不用我教你要做什么了吧?”
媳妇儿这时发现我的恶作剧了?
但她禁锢我体内的气,我就是气不过,装作没听见。
看她能拿我怎么办。
媳妇儿见我不动,开始自己解头上的小辫子,她的手特别的灵巧,后脑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很快就把小辫子都给解了。
弄完还很不满的哼了声。
她估计也就当我调皮捣蛋,没有训斥,应该也不会计较。
车子到了城中,胖子才给沈馆长的女儿打电话,问到沈馆长现在在医院里。
胖子一听在医院,调转车头就直奔医院。
八点不到,我们一行就到了医院,二毛不能进去,只能让它待在车上。
沈馆长也是老学者,有一定的人际关系。放在省城,那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比较受重视。住的病房是那种专门为老干部设立的套房,外面有个会客厅。
会客厅里除了家属,博物馆的同事也都在。
让我和李林吃惊的是郑钧也在,他跟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一起,左右扶着一个六十多的阿婆。
见到我们,郑钧也有些吃惊。不过在场的人太多,我们也没打招呼。胖子跟沈馆长的家人都比较熟悉,第一时间朝着郑钧和阿婆他们走过去,我和李林只能跟在后面。
我们进来的时候,屋里的人都看着里面的那道门。我看外面不见病床,估计沈馆长应该是在里面。
李林跟我都有些狐疑,照理说照顾一个临死的病患,那肯定是所有人都围在病床周围,聆听临终遗言才对。
但这些人都在外面,神色中除了担忧,还有一些惊惧。
胖子才过去,阿婆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了,博物馆的人见到我们,也全都松了口气。阿婆拉住胖子的手,热泪盈眶的说:“小王,你可总算是来了,你可要救救你阿叔啊!”
郑钧朝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胖子安慰了阿婆两句,回头跟周围的人说:“无关的人就先出去吧,要是担心,就在外面等着。”
阿婆应该就是沈馆长的老婆,她也跟着说了一遍,主人家发话,其他人也不好继续待在里面。最后只剩我们和沈馆长家里的人,郑钧也留了下来,他应该是沈馆长女儿沈雨的男朋友。
我看了下时间,快到九点了,小声提醒了一下胖子,随口问了下沈馆长人在哪里。郑钧指了指房间说:“我父亲的情况有些特殊……”
时间紧迫,我不想沈馆长因为我们出事,所以没等郑钧说完,我就把门推开门准备自己去看。
病房里很干净,消毒水的味道里还混着一股女人身上的香味。而且就在窗子边上,站着一个穿红裙子的人,正看窗外的风景。
听见推门声,她慢慢的转过身,就在看清脸的瞬间,我和李林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