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至极.
夜店的豪华包间之中.江祁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似是这些入口甘冽的酒.才能短暂的平息心底的怒意.
身边坐着的是不认识的‘女’人们.她们一个个穿着暴‘露’.巧笑嫣然.可在他眼中.她们都像是戴着同一扇面具一般.千篇一律.
她们沒有沈南禾的真诚.沒有她的嚣张跋扈.更沒有她的我行我素.她们只要钱.只要有钱.让她们跪在地上学狗.她们都会甘之如饴.
江祁沅素來讨厌借酒消愁的人.他觉得那是沒有自信的表现.只有失败者.才会想要这样做.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喝到烂醉如泥.哪怕一觉不醒才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感受到那心底撕心裂肺的疼.连愤怒.都掩盖不住的疼.
桌上开了十几瓶五六位数的红酒.江祁沅喝了好几瓶.身体有些发软.但意识却越來越清醒.
身边的‘女’人使劲儿的往她怀里靠着.争相想要带他出去开房.江祁沅现在.却连发泄的‘欲’望都沒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是闭上眼睛.淡淡道.“都出去吧.”
身边的‘女’人们磨了他这么久.岂能铩羽而归.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红‘唇’开启.出声道.“江少……再玩一会儿嘛.”
“就是啊.要不我们來唱歌.”
“玩骰子也行啊……”
江祁沅从‘裤’袋中掏出钱夹.闭眼将里面的一打崭新钞票全都拿出來.扔在面前的桌上.然后薄‘唇’轻启.声音冷漠的道.“出去.”
‘女’人们见状.立马拿起桌上的钱.起身走了出去.
前一秒还热闹喧嚣的包间中.霎时只剩下江祁沅一个人了.他闭眼.仰面躺在沙发背上.听着屋中熟悉的旋律唱起: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香烟氲成一滩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
傻傻两个人笑的多甜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
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
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厌
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
总之那几年感‘性’赢了理‘性’那一面
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阴’天》.还沒有來得及唱.就被江祁沅赶走了.江祁沅听着这首歌.心中更是难过.
掏出手机.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出声道.“出來啊.”
手机那头.传來了司律的声音.他开口问道.“你在哪儿啊.”
江祁沅道.“我想去澳‘门’.陪我去玩几天吧.”
司律道.“澳‘门’.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
江祁沅道.“别啰嗦了.我现在就去机场.不用告诉别人.就我们两个.”
司律也听出江祁沅的异样了.他二话不说.应声之后挂断电话.
另一边.沈南禾的公寓之中.向峥过來的时候.买了好多的东西.进‘门’之后.却发现屋中的气氛有些古怪.阮小天过來开的‘门’.他脸上沒什么笑容.而坐在沙发上的汤馨羽.则是一副出神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沈南禾却沒有出现在客厅之中.
向峥眨着眼睛问道.“怎么了这是.”
汤馨羽不回答.阮小天也不说话.
向峥放下东西.然后道.“说话啊.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