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在脑子里想了找了半天,确定这个人是他不认识的。不过,人在书院,这人穿着打扮又有些像那些讲书,纪安还是很恭敬的等在前方。
那老人看着年过花甲,可速度可不是蜗速,几步路也就走到纪安面前了。
纪安拱手道:“老丈,不知道您唤学生有何事?”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摸着嘴巴下面的一把胡须,开口道:“刚刚老夫在路边瞧着你救了一女子?既然你于心不忍女子遭遇,得知她又无家可归,为何又冷漠离去?”
纪安一听,心中有些烦闷,眼前这位不会是位卫道士,来给他说大道理的吧。纪安有些后悔刚刚的多管闲事了,本不想回答,可瞧着他能随意进入书院,怕是书院中的师长,这样做怕会留下一个不尊师重道的名声。
纪安挑了个比较正常的答案说道:“学生是男子,那位女子跟着学生自热是不方便的。”
老人却是眉毛一皱,不高兴道:“正因为她是女子,又无家可归,你学圣人之学,更应该慈悲为怀,多行善事。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说着,还晃了晃脑袋。
纪安眼眸一冷,瞧着老人有些厌恶,嘴里说道:“对不住了,我不是出家人,让您失望了。”
老人一噎,有些恼怒道:“你自己不道义,还不准旁人说,古语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如此没有良善之心,就是有些才华,也不过是一小人耳。”
纪安无端被人指责,心中不快,对着老人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耐心,开口说道:“第一,我和那女子无亲无故,救她是我的良心,不是我的责任;第二,男女授受不亲,我一男子留下那女子,轻者,被人误解好色,重者,毁人女子名声;第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丈可知,您这样纵容劫持道义,借仗良善之人,坏的是人心,败的是人性。第四,子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老丈耳顺之年,是否记性不好了,连圣人之言也都忘了。”
丫的,不就是咬文嚼字,给有张口子曰,闭口圣人的。他也不是文盲,论辩论谁怕谁啊。纪安就不信了,什么人都能来对他说三道四了,他又没杀人放火,真是不知所谓。
老人被纪安连环炮似得一阵噼里啪啦说的一愣,没看出来,沉默腼腆的纪安有如此血性之气和激辩之才。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嘴里却是说道:“小儿无理,果然是能言善辩之人,难怪难鼓动伍家儿郎挟幼弟以要母。如此不孝,你可知愧。”
纪安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为伍家马氏抱不平来了,纪安正堵着火气,这个时候被一问倒是清醒了。纪安眼睛抬起,直视老人,说道:“老丈,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到有一问想请教。”
老人瞧着纪安的模样,好似来了兴致,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对着纪安说道:“小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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