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棋夹着腿拿着肚兜遮掩在胸前下了床,一熘烟儿地出了门去洗身子去了,冯紫英这才斜着身子挨着迎春躺下。
司棋应该是懂得起的,现在迎春才怀孕,司棋再是有想法也不敢这个时候来出幺蛾子,若不是安全期,她是不敢这般做的。
迎春脸滚烫,挨着冯紫英肩头都能感受到那热度,让冯紫英都有些担心之前的恩爱莫要伤了对方身子,自己已经竭力控制了,按照现代说法,这个时间断适度欢好时有利于孕妇身心的,冯紫英深信不疑。
今晚他不能留宿这边,这三房都是排了日子的,一四七长房,二五八二房,三六九三房,只有逢十才是自己自行安排,今日该去长房那边。
很快两个丫鬟便端了热水进门来了。
冯紫英一见居然不是司棋,也不是绣橘,而是芳官和一个有些面熟却叫不出名字来的丫头,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这是迎春屋里的事儿,他也不愿意多问。
两个丫头脸都是红扑扑的,显然是第一次来侍候这种事情,以往要么是司棋,要么是绣橘,连莲花儿都不会进来,今日却有些古怪了。
迎春倒是没觉得什么,撑起身子来脱了衣衫,先前恩爱,也出了些汗,那芳官便忙着替迎春擦拭身子。
看着迎春褪下衣衫,微微凸起的小腹,越发胀大的胸房,还有珠圆玉润的脸庞,冯紫英觉得全身上下从脸到腿的迎春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奇异魅力。
另外一个丫鬟也蹑手蹑脚地蹲下身子,然后替冯紫英宽衣解带,再用热巾帕来擦拭,只是可能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身子和手都在发抖,显得有些笨拙。
“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荣国府那边过来的吧?”冯紫英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生得十分秀气的丫头,漫声问道。
“奴婢叫四儿,原来叫芸香,后来宝二爷替奴婢改了名儿叫四儿。”小丫头身子一颤,却没有停下来,自顾自地替冯紫英擦拭身体。
“哦,宝玉屋里的,怎么又来这边了?”冯紫英歪头看了一眼已经擦拭完毕身子,正在换上一身睡觉裙衫的迎春。
“相公,宝玉娶亲的时候,怡红院里一干人就要解散,她们也没个好去处,就各自找了相熟的姐妹,四儿是司棋要来跟我的,不过拖了些日子,妾身过门儿时才跟过来。”
芳官替迎春着衣,迎春慵懒的举起手,动了动身子,任由芳官替自己系好衣带,这才瞟了一眼丈夫。
她感觉丈夫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四儿,心里也有些奇怪,也没见丈夫管过自己屋里这些人啊。
冯紫英有些恍忽,宝玉屋里的丫鬟,好像除了袭人外,在娶了牛氏女之后,就陆续都遣散了。
那牛氏女据说河东狮吼,宝玉也是被管得难受得紧,也幸亏没多久贾家就出事儿了,牛家那边也一样,所以大家心思都在家族求活上去了,这等鸡毛蒜皮的事儿就无人问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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