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还知道啥?你这个狼犺货,人家都要娶妻了,你都还没能爬上人家的床,以后还有你个屁的机会?”
这突然间窗外响起了尤老娘粗犷的声音,把尤二姐和尤三姐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时候去交好有个屁用,你能比得上伺候了人家多年的丫鬟?你以为那林家姑娘傻啊,人家也是官宦出身,见多识广,还能不明白这其中道理?人家身边丫头一大堆,她不知道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让自己丫鬟侍寝?自家丫鬟自根知底,就算是抬了妾那也是肯定跟着她一条心的,你这个外人能比得上?”
尤老娘越说越来气。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被三姐儿浪费了,三个月啊!
本来二姐三姐儿她都找人看过了,都是极能生养的,她也打听过那冯母段氏极为盼望自家儿子早续香火,若是三姐儿稍微在床上使些手段,没准儿这会儿肚子都大了。
到那时候,冯母铁定要把三姐儿抬入冯府,顺带也能让二姐儿一并入冯府,就凭着尤家两个女儿都是能生养的,就能在冯家站稳脚。
姊妹齐心,其利断金,谁进了府当大妇,也不可能把有了儿子傍身的侍妾撵出去,首先那段氏就不能同意。
可这一切都被三姐儿搞砸了!
尤二姐和尤三姐面面相觑,这母亲居然考虑如此深远,这些确实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
哐当一声,门被猛地推开来,叉着腰吐着粗气的尤老娘闯了进来,恶狠狠地瞪着两个女儿,“三姐儿,这段时间是没戏了,再等个十天半个月,寻个合适时间,便以接风的名义把冯公子请到屋里来一坐,好生喝顿酒,剩下的事情你总该明白怎么办了吧?”
尤三姐实在是受不了自己母亲这等粗鲁直白的言语,脸涨得通红,愤愤地道:“娘,这等事情女儿如何能做得出?若是冯大哥真的喜欢我,愿意纳我为妾,也该下个聘礼,一顶小轿把我抬进去,如何能以这等伎俩,……”
“三姐儿,你不愿意?抹不下这张脸?行,那你只管去请,到时候就让二姐儿去,……”尤老娘沉着脸,“你没见着这冯公子现在的威势,名声是噌噌噌的往上涨,这还没回来呢,前几日我去宁国府你大嫂那里盘桓了一阵,便听得那蓉哥儿在说,连那王家二舅都在说,回来之后要专门宴请冯公子,说是啥造船的事儿,估摸着你大姐夫他们也想去掺和着入一股,……”
尤三姐脖子一梗,目光更是清亮澄澈,“凭他再怎么风光,那又如何?我们好歹也是清白人家黄花闺女,如何能那般无耻?姐姐也和我一样,若是他真的瞧得起我和姐姐,我们也不要他多少聘金红礼,只求他一顶小轿把我们从侧门抬进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