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看清楚又如何,房二的事情,总归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连累了他。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此番回长安述职,可有要为兄帮忙的地方。”李诚回避话题,留点余地。
“大人说过,哥哥最是重义念旧,侯君集、薛万均的破事都愿意出面一起承担,与哥哥疏离是那些人蠢,贪图一时之利,失了长远。”程处弼笑了笑,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李诚笑着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一路风尘,怕是连家都没回吧?”程处弼竖起笑了笑道:“大人交代,回到长安第一站,便是来见哥哥。小弟问他有什么话没有,大人摇摇头。”
李诚又笑了,程咬金这个老流氓,是个人物啊。
“先回家吧,得空一起去平康坊喝酒。”李诚收到心意,人在得意的时候,收到的心意不算什么,人在低潮的时候,收到的心意才算弥足珍贵。
程处弼起身告辞,李诚送到门口时,程处弼突然笑道:“差点忘记了,登州带了好些信来,在包袱里。”说着打开马背上的包袱,拿出一叠信来递给李诚。接过信的李诚看一眼,转身递给身边的李山:“赶紧回去吧。”
送走程处弼,李诚才有时间看信。这年月交通不便,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远方的人只有书信往来。李诚不是第一次收到信,这一次的信比较多。
崔成,许敬宗,金运来、金荣,一共是四封信。李诚看崔成的信,行文之间多少带着一些惭愧,说了一下登州的事情。总结来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许敬宗的信就非常的委婉了,表达了自己跟李诚是一条船的人。
这俩人的意思都差不多,守着登州水师,等着李诚回去。金运来的信则是带着一种浓浓的感激之情,表示现在已经不走海贸线路,专门为水师的后勤服务。每个月幽州一个来回,买点海产和盐,所得之利都补贴到水师里。
提到海贸的事情,金运来表示愤慨,但是无可奈何。他人微言轻,只能逃避等待机会。因为水师的身份,倒是没人能逼着他走海贸。最后再次表示,等着李诚回去主导大局。言下之意,对海贸的事情,耿耿于怀。
金荣的信则平静多了,表示上次走海贸分到的利润,足够他一家过的很爽。而且接着黑寡妇的船,每个月还能走一趟新罗。只是新罗那边出现了一些变故,因为大唐这些权贵的介入,海贸的价格出现了波动。
当初与朴正勇合作的格局,被彻底的打乱了。新罗方面对此乐见其成,尤其是有的商人,为了巨额的利润,不惜运一些违禁品去半岛三国售卖。金荣的信里还附了一份黑寡妇送来的信,这女人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单纯的一个小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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