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挑拨母亲和我的关系,母亲不要左顾而右言他,来转移视线。
我没有说母亲害我,但是现在,从母亲说的话里,母亲想利用我,毋庸置疑。
若说挑拨关系,我觉得应该是母亲在挑拨我和国公府的关系才对。
你来国公府求帮忙,却用我害了你为由,企图让国公府愧疚从而出手,你有没有想过,国公府会如何看我,我心里对国公府会有多愧疚?
你没有。
你利用老夫人疼爱我,利用我们的母女情意,为了你自己的私利,却没有半点考虑我。”
吴氏连连摇头:“没有,母亲没有。”
绾宁:“母亲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你从正妻成了姨娘,让苏雨澜从嫡女成了庶小姐。
那母亲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不是想让老夫人觉得对母亲有所亏欠,从而要补偿母亲一些什么吗?”
绾宁一针见血,吴氏慌了,看向老夫人: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我对姨母都尊敬有加,怎么可能玩这些小心眼。”
“从前的如何,咱们不说,就说今日,就说刚才,我说的对不对?”
绾宁没有给吴氏想拿从前说事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吴氏的话头,一码归一码,就说眼下这件事。
“你和苏雨澜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不是你们咎由自取?是不是我害的你们?”
吴氏语塞,怔怔的看着绾宁,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绾宁将了一军。
她不敢说不对,刚刚绾宁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很明显不是猜到的,一定是有正确的消息来源,知道真相。
她觉得自己只要说不对,下一刻绾宁就会找出证据来打她的脸,到那时就真的无力回天了,而老夫人对她的信任,怕是也剩不下几分。
原本吴氏走这一步,是觉得事关皇帝,而且皇帝本就避讳着,才让苏长荣拐弯抹角的来罚她们,外人不会知道真正缘由。
来国公府见着老夫人,她话里话外透露出这个意思,并不见老夫人反驳,也就更没有顾忌。
谁能想到,国公府知道,绾宁也知道,而绾宁还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了她。
这是吴氏万万没有想到的。
一切发生得又急又快,她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如何应对。
吴氏能屈能伸,既然被拆穿,就不用再嘴硬撑着。
她转过身,对着老夫人直接跪下来,痛哭流涕,一脸的悔恨之色。
“姨母,我错了,宁儿说的是对的。
我成为姨娘,澜儿成为庶小姐这件事,跟宁儿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如此说,绝对没有胁迫国公府的意思。
我……我是怕宁儿以后不在一起,会跟我生疏了。
便想用这种法子让绾宁记得我,记得苏家,到底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无论如何,千万不要怨恨苏家。
姨母,是我想歪了,用错了方法,还请姨母责罚。”
吴氏是个聪明人,道理讲不过就打感情牌,这一招往常她经常用,在老夫人面前一直无往不利。
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她,今日算是看了个透彻。
吴氏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是什么样的人,她已经心知肚明。
对吴氏,已经没有了半点往日情分。
老夫人看向吴氏,语气是冷淡的:
“责罚?你一个苏家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宋家人来责罚。”
老夫人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要和吴氏划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