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查到的消息和所有证据,都跟忠勇侯报告一遍。”
“是。”
为此,君恒特点派了一位靠谱幕僚传话。
到了忠勇侯府,一听说是关于章麒的消息,忠勇侯府夫人无论如何也要来听。
事已至此,忠勇侯便也随她。
幕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忠勇侯眉头紧皱,又是和上回一样,只有些风吹草动的推测,连证据都不确切。
他没有表态,只说自己知道了,便送了客。
等人走后,忠勇侯夫人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说这些无非是让你继续卖命,好让我们忽略那一日若他去了,麒儿便不会死的事实。”
忠勇侯劝道:“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呢。”
忠勇侯夫人哭到:“他若拿出证据来,我也信他是真的。但证据都没有,只凭他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如何相信?
再说了,就算是有人陷害,他作为主子护不住属下,那也是他的罪过。
你说这些年来,你辛辛苦苦为他做了多少事,但最后却连你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
且不说作为主子,底下人犯了事他要兜底,没道理对手想陷害,我们却只能束手就擒。
要不然你这些年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荣华富贵,我们侯府缺吗?
不就是想要庇佑子孙,但现在庇佑不了子孙,还为子孙带来灾祸,那做个安安稳稳的闲散侯爷不好吗?”
忠勇侯夫人这话说得忠勇侯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说的对,为当权做事,不就是为了寻求庇佑,但这庇佑不仅没有,还带来了灾祸,那他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一个笑话。
忠勇侯叹了口气,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件事,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落下帷幕。
出殡是七月的二十五。
这一日君策上门了,上了一炷香,其他什么都没说,又让忠勇侯对君恒的话产生了一些怀疑。
随着忠勇侯世子章麒的出殡,这件事彻底落下帷幕。
忠勇侯府和君恒之间,也产生了不可调和的隔阂。
七月的最后一日,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是谢家小姐和汪家公子退婚。
在大周,退婚是大事。
此事一出,在京城的街头巷尾掀起了轩然大波。
“好好的怎么退婚了?是谁退的?难道是谢家小姐不好?
我就说吧,谢家小姐,身为大家闺秀。却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这么胖……”
“什么跟什么呀?别瞎说,是那汪家公子的原因。
汪家公子都已经成亲了,还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你让谢家小姐怎么嫁?”
“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不仅成亲了,不仅有一儿一女,而且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是青楼的头牌。”
这话一出,街上一下炸开了锅,这些消息,每一条都足够震惊人们的下巴。”
“那这婚退的好,是该退。”
“天哪,这还好发现了,要是没发现以后那边正妻找上门来,可怎么办呀。”
“就是说啊,话说回来,汪家也真够大胆的,有妻有子居然还做出这种事来。”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件事一出来,周太师便上书,把汪大人奏了一本。
陛下大怒,当即把汪大人革职查办。还有汪家的公子更是以骗婚的罪名直接入了狱,由周太师出面,怕是下场不太好。”
“说起来周太师好像很少管朝堂事了,怎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听闻是周六小姐和谢小姐关系好。”
“对对,谢家出事,周六小姐和国公府的宁小姐第一时间就上门看望了。”
“原来真是周太师看在周六小姐的份上……”
众人听着若有所思,但还是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事情怪怪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绾宁正在城外枫叶湖中的游船上。
沐浴着夏日夕阳,吹着湖风,惬意极了。
杜若一边说一边笑。
“周太师急了,但是却又没有办法。”
绾宁躺在宽大的椅榻上,挪了挪盖在脸上的荷叶,语气轻快。
“周庸那个老狐狸,总想着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哪有那么好的事。什么都想要,又不想付出。天底下的便宜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占了呀。”
当年赵砚臣和周六小姐两情相悦,但是周六小姐同时被章麒看上,赵砚臣和章麒发生了强烈的矛盾冲突。
赵砚臣一介白衣,是当朝的状元,周太师为了避免得罪忠勇侯府,愣是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而要让自己家的小姐嫁给忠勇侯府。
若不是周六小姐执意不嫁,宁肯入慧慈庵也不愿意辜负赵砚臣,这件事还不定怎么发展。
到现在,眼看着赵砚臣崛起,成为皇帝周边的第一红人,就想用一个小姐去笼络赵砚臣,若不然,也不会谢家的人只上一次门,就把赵砚臣和周六小姐的婚事定了下来,一定是太师府也有意,才能如此简单顺利。
周太师打得好算盘,用一个小姐就捞到了一个那么大的助力,没有那么划算的买卖了。
他既想要赵砚臣出力,那绾宁就要把他拉下水。
若周太师真正的人淡如菊,得过且过,绾宁确实是没办法,但很明显周太师并不是,他只是既要想要又要,却不想付出而已。
对付这样的人,绾宁有的是办法。
二人正说的话,君逸从船舱里出来,
“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