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几个从当铺出来,买了些点心干果便上了马车,时候不早了,直奔白云庵而去。
天黑前,萱娘一行站在了白云庵的大门前,突然发现大门上了锁,而且,木门上还斜斜地长了几根杂草,看样子,这门锁了不是一天两天。
萱娘拐到偏门呢,偏门是从里面拴上了,萱娘敲了许久的门,没有动静。
“还是去小麦家看看吧。”小美说道。
“好。”萱娘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五人下山走到小麦家,小麦家倒是有人在,可惜敲开了门,并不是赵大娘和小麦姐,而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农妇。
萱娘并不认识这家住户,没想到对方倒是认出了小美,还记得小美叫绝色。
“施主,那白云庵的师傅们都哪里去了?”萱娘问。
“嗐,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妇人先叹了口气。
原来,萱娘离开后,白云庵闹腾了一阵子后,了空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一直病病歪歪的,偏又在去年夏天,不知从哪里闯进来两个强盗,进门就拿着刀逼着了空师太和静宁几个要银子,偏那天静明又下山去卖豆腐了,静宁和静安的功夫可是比静明差多了,三下两下就被对方制服了。
谁知对方拿了银子也不走,见静安和静宁虽然不大年轻,但是因为常年在庵里养着,比一般的农妇是白净细嫩多了,便动了歪心思,静安静宁誓死不从,奈何技不如人,正要咬舌自尽时,了空拿着把菜刀进来了,对着两人坏人就是乱砍一气。
虽然最后那两个坏人没有得逞,但是了空拼了一场,又加上受了惊吓,很快又病倒了,没两个月便走了。
了空一走,静明三个也离开了此地云游去了。
“那赵大娘母女呢?”山花问。
“你们还不知道吧?赵大娘的儿子回来了,好像立了什么功,把赵大娘母女接到京城去了,说是以后就在京城安家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萱娘问。
“也就前两个月吧。”
萱娘听了一寻思,估计这个赵大牛应该也是从西北回来的,因为只有西北撤军了。
“大牛哥在京城哪里?”小美听说赵大牛回来了,不由得欢喜起来。
“好像是在兵衙里,具体就不清楚了。”
得知萱娘几个没有住处,对方倒是热情地邀萱娘几个住一晚,被萱娘拒绝了。
萱娘几个又回到了白云庵,吹了一声口哨,让小黑和小白把他们送进了庵里。
借着侍卫的火折子,萱娘把灯点了,房间里一看就久不住人,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被褥什么的都收了起来,只有一层薄薄的凉席。
萱娘几个拿着抹布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下了。
萱娘是睡意全无,没想到才出去两年,回来竟然是物是人非了,师太走了,三位师傅也不见了,究竟去了哪里云游呢?
还有,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又一场阴谋?
萱娘的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次日一早,萱娘打发侍卫送春杏几个回家,自己准备了些蜡烛纸钱的,来到了了空的坟前祭拜。
萱娘在了空的坟前坐了许久,直到后面有了动静,回头一看,原来是李锦也上山来了。
“三郎,你,我,师太她。。。”萱娘的眼泪在见到李锦的再一次喷薄而出,拉着李锦的衣裙嚎啕大哭。
她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是一场阴谋,想起师太曾经说过的自古红颜多祸水,萱娘都记不清有多少人因自己而丧命了。
“萱娘,乖,这事真不怪你,师太这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这生老病死总是难免的,非人力可以强求的。”
“不是,她不是病死的,是受了惊吓。”萱娘把昨晚听来的告诉了李锦。
“我倒觉得这应该就是一场意外,如果是阴谋,对方的目的不外乎是灭口,不想让她们说出你的身世,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这就说明他们的目的只是求财,求财的话,应该就是一场意外了。”
“可是,可是。。。”可是什么,萱娘也说不出来。
“好了,别哭了,既然这样,你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跟我回城吧。”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萱娘这才想起来,李锦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我是出来躲清静的,找了一个借口,父皇说给我赏一座宅邸,我自己出来转转,看看喜欢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