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一下搬走了好几位太妃,萱娘的日子是越来越清静越来舒心了。
至于那位辽国来的公主,李锦把她许配给了贤妃的儿子李钊,李钊成亲后封了一个亲王,李锦赐了他一座亲王府,贤妃自然也跟着她的儿子出宫去了。
李锦此举令辽国皇帝十分不满,原本说好的求和又化为了泡影,秋收的时候,辽国的军队又越过边境线,到夏国的土地上洗劫了一番。
消息传来,朝堂内外一片埋怨声,毕竟,这一次人家可是把求和的机会放到了李锦面前,是李锦没有要。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人家辽国也没有说非要李锦废后立他们的公主为后,随便给她一个什么妃子的身份不就能搞定吗?
可李锦偏偏把事情搞成了这样。
不要说辽国皇帝不谅解,就连本国的这些文武百官也不谅解。
当然了,最不谅解的便是太后。
这不,太后一得知消息,便怒气冲冲地赶到了坤宁殿,见到凌萱第一句话便是:“跪下。”
凌萱自然猜到太后是为何而来,只是对方在盛怒之下,她也不好为自己辩解,只得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凌萱,你知罪吗?”
这是萱娘成亲后太后第一次直呼萱娘的名字,可见是气得非比寻常了。
“回母后,萱娘不知。”
“大胆,你是不是以为有皇帝护着你,哀家就动不了你?”太后也是‘女’人,生起气来也是胡搅蛮缠的。
“臣妾从没敢这么想过。”凌萱直视着太后。
太后一看萱娘这不服气的仗势,只觉心口的那串小火苗都钻出嗓子眼了,开口训道:“大胆凌萱,你还不知罪?你独占皇帝,致使六宫虚设,哀家看在你先前还算是对皇帝有功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哀家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大体,明明知道辽国的公主是送来跟皇帝和亲的,可你不但不劝谏皇帝留下她,还鼓动皇帝把她许配给安王,这下好了,辽国如果跟夏国开战,你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母后这话臣妾不敢苟同,母后说过,这些朝堂大事,本不是臣妾一个深闺‘女’子可以干涉的,皇上要如何安置辽国的公主,臣妾如何劝阻?”
“放肆,巧言令‘色’,你是不是吃定哀家不会罚你?来人,传哀家的懿旨,皇后忤逆犯上,不顺弱母,实为大不孝,此其一;无子,此其二;妒,致使后宫虚设,皇上无子,此其三。七出犯了三出,念皇后年幼,曾多次有功于朝廷,暂不废后,禁足一年,以思己过,再观后效。”
“慢,母后,儿臣不同意。”听到消息的李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难道皇帝也要忤逆犯上吗?”一顶大帽子压了过来。
李锦只得也跪了下来。
“你明知道先帝最大的心愿是夏辽停战,你居然枉顾先帝的遗愿,你对得住扶持你坐上这个位置的先帝吗?”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大好的和好时机,置夏国的百姓于不顾,你对得起你这个皇帝的身份吗?”
太后噼里啪啦地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把平日里对李锦和萱娘的不满都借机吐了出来。
李锦和萱娘一动不动地跪在太后面前,一直没有分辨。
直到太后闭嘴了,萱娘才开口道:“臣妾谨遵太后懿旨,还请太后不要气坏了身子。”
禁足就禁足吧,反正这坤宁殿也不小,足够自己活动了。
“不行,母后,皇后乃六宫之主,禁足了传出去对皇家的颜面也有损,母后,这事是儿臣的责任,跟皇后没有关系。”
“六宫之主?你这有六宫吗?哀家明日就发懿旨,宫里也该添几个新人了。”
“母后,这事万万不可,儿臣说过了,儿臣除了皇后,别人一概不要。母后就是把人送来了,儿臣也不会动心的。”
李锦说完,扶起了凌萱,冷冷地说:“儿臣就依母后的,皇后禁足坤宁殿一年,别的,儿臣不会答应。”
李锦也想好了,如果一点不听太后的话,这太后真要跟萱娘作对起来,萱娘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太后的身份在这摆着。
可让他为了一个孝字委屈萱娘,他也做不到。
太后倒也知道见好就收,真僵下去,她跟李锦撕破脸了,她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妥协了。
只是,李锦在萱娘禁足的第二天,便把御书房的工作挪到了坤宁殿,太后只是禁了萱娘的足,并没有禁李锦的足,所以,李锦只好来就和萱娘。
这一个冬天,李锦的心情实在是郁闷,其实他心里比别人更着急,更希望夏国强大起来,要依他的意思,是想好好跟辽国打一仗,哪怕输了,也强过这样时不时地受一场气。
凌萱没法,只得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历史知识倒腾给李锦了,据凌萱分析,她现在所处的朝代跟历史上的宋朝十分相似,只是经济远远没有宋朝的发达,所以,李锦要做的是加紧发展经济,修建长城,抵御外侮。
当然,萱娘不是没有考虑过劝李锦统一天下,可目前的夏国根本没有这个实力,李锦也没有这个野心,萱娘也没有这个能力,她能做的,便是给他一些不算太离谱的建议,尽量延长这个朝代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