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这情形都紧张起来。隗氏跟禾玄也害怕了,俩人都被迫跪在地上,忐忑的互相看着对方。
不一会儿,隗氏哭起来,一边说自己命苦,说儿子命苦,一边骂老王爷不是东西。后半截话没骂完,隗氏的嘴已经被臭抹布堵上了。
禾玄见母亲被欺负,激动地冲里屋喊:“永安王,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有什么事冲我一个来!”
又是一阵沉默。
众丫鬟不仅为这俩人捏把汗。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看来这隗氏母子搬进王府的第三天,就到了死期了。
没人敢对王爷用那种口气说话,连当今的太子爷、太后、皇帝都没有过。这个玄大爷真真是不要命了。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维持了半晌。禾晏终于面色阴冷的从里屋出来。
他冷着脸打量禾玄,顺手娴熟的从身边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剑,剑锋直抵禾玄的脖子。“仗着你是老王爷在外遗留的血脉,就真以为本王忌讳名声不敢动你了?你也出去打听打听,本王在乎过名声么?多少个姑娘,还没踏进这里,单单跟本王订婚就已经死了。你,足够幸运,只少在这住了三天。”
禾晏说罢,刀锋对准禾玄的脖颈。
“你你你疯啦?我可是你亲大哥!”禾玄喊道。一旁的被堵着嘴的隗氏急得不成样子,满脸冒汗,一脸祈求的看着禾晏,希望他别冲动之下杀了她的儿子。
“王爷?”墨棋忍不住叫了一声。
禾晏冷笑一声,放下剑。“也罢了,就按照王妃的吩咐,狠打五十大板,送给黄岐!”
半个时辰后,正在青天府衙享受天伦之乐的黄岐,听说隗氏母子被送回来了,吓的查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匆匆忙忙赶去查看被打的奄奄一息还被堵住嘴的二人,因怕人死在青天府,赶紧叫人医治,顺便呈报太后。
此时,太后手里早拿了禾晏递上来的密信一封。信读一半,太后的手就抖得不停。
“备轿,哀家要去瞧瞧永安王妃!”
……
永安王府。
清玉捂着肚子叫痛,几个大夫皆束手无策,诊不出所以然来,只得以“受惊”为借口推脱。
禾晏大骂大夫们没用,悉数打发走,转而心疼的握住清玉的手问她如何了。
清玉转头对上禾晏的眸子,眨了眨眼,顺便还伸了个懒腰,笑道:“你说呢?”
禾晏愣住,紧盯着清玉,面色肃穆起来。“装的?”
“大概……开始……是有点……疼……不舒服,看见你就好了,你真是我的良药,呵呵,”清玉慢悠悠的支吾,突然正色指责禾晏道,“谁叫你有这么极品的哥哥,我这也是为了一劳永逸。”
“什么?”禾晏问。
“一劳永逸啊。”
禾晏轻笑,伸手掻弄清玉的腋下,“那你最好多叫两声,逼真些。”
……
太后走后,清玉松了口气。悠哉的躺在榻上,等着吃着禾晏剥的瓜子。
“孩子叫禾苗,怎么样?”
禾晏手顿了下,将瓜子仁送进清玉的嘴里,淡淡的笑着点头。
“今天禾玄的事儿有些蹊跷,”
禾晏看眼清玉,心想是不是所有的孕妇说话都会这么跳跃。
“隗氏母子没脑子,从一开始她们就是被人撺掇挑唆的。其目就是为了引人耳目,令朝廷还有我分神。而那些人,则可以避人耳目,暗度陈仓,谋尽苟且之事。今日会有这么一出,显然是对方狗急跳墙了。”禾晏说完,又补充一句,“不日之内,京内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