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闻言噗嗤就笑了,“娘子跳舞是一等一的!”
“……”小时候最爱听的话,如今却成了宁‘春’草最不想听的话。
“娘子学舞剑,其实,呃。也算是学功夫了吧。”绿芜安慰她道。
本来就是!宁‘春’草朝天翻了个白眼。
“其实有时候没有进步,很大程度上是跟心态心境有关的,不若娘子为自己换个更顺手,更顺眼的剑来!兵器顺手了,功夫自然也会有进展有突破。”绿芜笑道。
“真的么?”宁‘春’草心急。如今但凡能叫她有所进步的方法,她都不介意尝试。
绿芜被她抓住手,连连点头,“真的真的,婢子记得圣上赏赐下来的东西里,就有一柄很不错的长剑,虽是装饰之用,但娘子拿来舞剑也是够了的,娘子不若试试?”
宁‘春’草一听,连忙奔向院中小库房。
圣上赏赐她的东西。都在景珏专‘门’留给她的这间小库房里放着。
她并不晓得景珏正在正房之中等她。这会儿没有什么事,比她能学好舞剑,学好功夫更重要了。
景珏自打禁足结束之后,就像好不容易脱出笼‘门’的鸟儿一般,整日出去撒欢。不到日落西山。不见他回来。
今日日头还高,他却早早回来,且还‘阴’沉着一张‘玉’面,可见是有事。
可惜宁‘春’草并未瞧见,也不曾察觉这山雨‘欲’来的危险。
景珏听闻宁‘春’草回来。左等右等不见人进‘门’,他有些不耐烦的摔了手中的杯子,“她人呢?整日在晏侧妃那儿学规矩,这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回来了不先给爷请安,溜到哪儿去了?”
听闻宁‘春’草去了小库房,景珏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他起身往小库房而去。
宁‘春’草正蹲在地上,翻检着圣上赐下的东西,身边放着的是那把刚找出的长剑。长剑做装饰用,上头相满了珍珠宝石。灿烂夺目十分好看。
“这几颗宝石珠子串起来,做个剑穗子最是合适,配了五彩丝线……”宁‘春’草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将她和绿芜都吓了一跳。
两人忙回头去看,却见景珏背着光,一身煞气的站在‘门’口,‘门’口摆着的架子,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架子上放着的小摆设,也滚得满地都是。
“爷这是怎么了?”宁‘春’草口气也有些冲的问道。
景珏冷笑一声,提步向她走来。
因他是逆着光的,他‘玉’面之上的表情却是叫人瞧不清楚,甚至连那英气‘精’致的五官都被笼罩在光影之中。叫人捉‘摸’不透。宁‘春’草虽觉出他气势不善,却并未看到他整张脸都黑了。
他伸手一把将半蹲在地上的宁‘春’草给拽了起来,手劲儿之大,宁‘春’草的胳膊都被掐得生疼。
她不由自主痛‘吟’一声,他非但没有怜惜之意,反而愈加用力。
“爷怎么了?这是做什么呢?”宁‘春’草一面偷偷摆手,安抚全身紧绷的绿芜不要轻举妄动,一面扬起笑脸,讨好问道。
景珏却板着脸,清冷的面孔之上。只能瞧见隐忍的怒气,“你在做什么呢?这赏赐,一日不翻翻看看,就不安心是不是?”
语气怎的怪怪的?她多少天了,才因为要寻剑。来翻看这一次?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日日都要翻看了?
“这……毕竟是圣上的赏赐嘛,宫里的东西……”
“府上没有宫里的东西么?还是短了你所用所需?既然这么喜欢宫里的东西,你怎么不干脆求得入宫去?”景珏的声音并不大,正常的音量,听在宁‘春’草耳中,却有些震耳‘欲’聋的味道。
宁‘春’草懵了懵,语气揣着小心翼翼,“爷这是,生气了?”
景珏冷哼一声。
她又道:“那爷,是为什么生气呢?”
“你还敢问爷为什么生气?”景珏拽着她的胳膊,就向小库房外头走去。
步子之大,险些将宁‘春’草拖的摔倒。
绿芜紧张兮兮的跟在后头,心中甚是忧愁。这位小爷的脾‘性’,她算是见识过了,‘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简直没边儿了。娘子跟在这么个人身边,还真是辛苦的紧。若是叫阁主知道娘子的境况,阁主必不忍心的吧?
宁‘春’草被景珏拖进了正房,房‘门’砰的一声,在绿芜面前摔上。
绿芜如今已经十分清楚。自己倘若硬闯进去,吃亏受苦的还是娘子,她帮不上娘子什么。
她只好叹了口气,默默的在‘门’外为娘子祈祷。
宁‘春’草被景珏甩向椅子,背后撞在坚实的‘花’梨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爷,您若是生气,不妨说说,这气从何来?婢妾也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并不晓得该如何讨得您欢心呀?”
景珏闻言,却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凉薄,“你不知道如何讨得爷欢心,却知道如何讨得别人的欢心?”
这话从何说起?宁‘春’草皱眉回忆。她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上,哪儿也没去吧?别人是谁?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最能说会道巧言令‘色’么?”景珏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叫她抬眼正对着他。
他俯下身子来,两人面孔距离很近。
她呼吸浅浅,带着紧张。他呼吸粗重,怒意勃发。
宁‘春’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还是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婢妾这段时间都在府上……”
“你真的想入宫么?”景珏忽而打断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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