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斥责了睿王爷之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过不去的,是景珏。
他一直有些懊恼,“当日我就不该应他们的邀请去赛马,若是我早点等在延庆观里头,那牛鼻子一出关,我就去向他要天珠项链,如今也就能将项链给你了!”
他面上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宁‘春’草却连连摇头,“不怪你,我不是去了么?可是也没有得到新的天珠项链啊?道长说,命数如此,命里注定的,不必强求。且如今,你看我还被梦魇魇住过么?爷不用担心的。”
景珏却似乎觉得,不能赔偿给她那个弥足珍贵的天珠项链。他心头就放不下那种愧疚亏欠的感觉。
纵然宁‘春’草一再温婉的表示,并不介意。可他却隐约觉得,就是因为那天珠项链没有了,宁‘春’草才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甚至说不出这种不一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只有绿芜知道。自从玄阳子道长死了以后,宁‘春’草安安好好的离开延庆观,却是偷偷哭了好几次。
原本绿芜以为,娘子是被当时的情景吓坏了。她虽未进得大殿,却听那小道士说了两嘴,说什么并没有伤口,人也端端正正坐着,可身上却落有斑驳血迹。
娘子出身商户人家,如今又成了王府‘女’子,养尊处优,没见过这般惊世骇俗的情形,害怕也是理当的吧?
绿芜却是忘了,宁‘春’草从京城去往青城山的一路上都发生过什么,在青城山里头又发生过什么?甚至当她自己的脸被人伤成那样的时候,她可曾担忧害怕的哭过?
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因为当时的情形太过诡异,就被吓得几次背着人偷偷哭呢?
“道长,您走好。当初您给我项链,护我‘性’命,如今我却害了您。虽不是我本意,却也出自我手……我对不起您。”宁‘春’草躲着人,一面偷偷烧着纸,一面含着哭腔说着,“今日是您头七,他们说,您是得道飞升了,我不知道被害的人,是不是还能得道飞升,您若是飞升了,这纸钱您定是用不到了。若是没有,那您就尽管‘花’吧,每年清明十月初一我都会给您烧纸的。”
她低声念着,一面念叨,一面偷偷的落下眼泪来。
她知道绿芜错以为她是害怕,她其实并不怕。她能回忆起当时的细节来,她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对玄阳子都做了什么。
她更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而是出于她心中藏着的那前世冤魂的怒意。
那冤魂若是因为玄阳子道长用开了光的天珠项链镇压她,叫她只能被禁锢在自己体内,不能做什么,因此恨玄阳子,她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可那冤魂又说了一番话,说玄阳子道长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暗中做了什么图谋不轨的事。也是该死。她却不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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