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草觉得自己这想法十分的奇怪,她强压了下去。没有多想。有没有关系,同她这般小人物也不相干的,劳心想那些做什么?
“你要小心,日后出‘门’,多带些人在身边,或提前叫我知道,我这段时间都会在京城里呆着。”姜伯毅十分认真严肃的说道。
宁‘春’草狐疑的看他,“我小心什么?”
“你夺了巫‘女’的铃铛。并破了她的巫咒阵法。这在以往,可是从没有人能够做得到的,姜维曾经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那‘女’巫也不是常人,她此次来京。未必就没有为你的缘故在。她定会想方设法寻你的。”姜伯毅认真又耐心的给她分析道。
宁‘春’草闻言迟缓的点了点头,“还真的不是不相干啊,居然连我也要被牵扯进来?”
姜伯毅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不过也不用怕,这里毕竟是京城,不是巴蜀,她不敢太过张扬的。倘若叫人知道,紫还丹在她手上,她怕是自身都难保了。”
宁‘春’草点了点头,说来说去,还是紫还丹呐。
那黑衣人她已经认出乃是王爷。王爷也是冲着紫还丹去的。紫还丹能医治百病,延年益寿。王爷是自己想要?还是为旁人?
“在想什么?”姜伯毅似乎忘了阁中还有一大帮子的舵主,等着他回去。面对着宁‘春’草,竟没有流‘露’一丝一毫的焦急和不耐烦。连语气都温柔的像是对着一个懵懂的孩子,溢满宠溺。
宁‘春’草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
她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还有一件事,她也想要知道。却又不想开口提及。
姜伯毅回看着她,黑亮的眼眸之中是她娉婷的倒影,“鸿喜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都安置好了。”
宁‘春’草心头一跳,定定往着他。
他知道,她还没有开口,他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了。更知道,她只想听一个平安的消息,具体并不想过问。
他好似轻易的就能揣度她那一点点小小的心思,不用她费劲的表‘露’,亦或是费劲的隐藏。
这种感觉。也许就叫默契?
宁‘春’草看着姜伯毅越发明亮的眼眸,忽而垂下头来,“来得突然,也不知会不会打搅姜大哥。我问完了,这就要回府去……姜大哥,多保重。”
姜伯毅点头笑了笑,并未多言,沉默的送她上了马车,看着睿王府的车架渐行渐远。
宁‘春’草回到王府的时候,父子两人的‘肉’搏已经结束。
景珏板着一张臭脸,气呼呼的坐在厅堂里。
宁‘春’草垂手上前,蹲身行礼,眼眸微垂,隐约流‘露’委屈神‘色’。
景珏瞧她模样,心中有怒气却也朝她撒不出火来。
他伸手拽她起身。“叫你受委屈了,去哪儿了?”
宁‘春’草被他拽进怀中,心有抗拒,却并没有挣扎。反而是温婉的依着他的肩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他颈边,“出府转了一圈。”
景珏以为适才的事情,叫她心中不畅,她出府散心去了。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我当求圣上赐我世子府,搬出这府去,再不见他,眼不见心不烦!”
他还未成家,虽然小妾养了一堆,然并没有真正的‘女’主人世子妃过‘门’,圣上如何会赐给他世子府呢?
宁‘春’草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到更好奇王爷为何会扮作黑衣人,暗探凌烟阁,“王爷是身上哪里有病痛不爽么?”
景珏闻言一愣,想到适才在九曲浮桥上看到一幕,眼中又喷出火来,“他有病!眼睛有病,脑子也有病!总将人认错是不是病?这病大了,大夫都治不了!”
听闻这话,宁‘春’草叹息一声,柔软的手掌轻抚着景珏起起伏伏的‘胸’口,“好了,世子爷别生气,是我不好,提前竟未看见王爷,下次若是遇见,定要远远避开,不见,岂不是就不会认错了?”
景珏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我没有怪你。”
宁‘春’草窝在他怀中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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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是悄悄入京的。
就连凌烟阁内部的人,知道他已经进入京城消息的也不多。
姜伯毅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他手上虽有旁的事情在忙,可得知姜维入京的第一时间,就立时放下一切,赶来见他。
“哥哥这般想我呀?这么慌忙来迎接我?”姜维摇着扇子,大冷天的也不嫌寒颤。敷粉的脸,比‘女’子还姣白。头上攒了一朵大红的‘花’,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他哪里摘来的。
“我有事问你。”姜伯毅看了他一眼,眼神威严肃穆。
姜维闻言,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同时收起的还有他那张敷了粉的脸上的戏谑,“什么事?”
“当初,你都同宁姑娘说了什么?”姜伯毅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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