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草坐在席垫上,仰脸看着他。若是以往,她一定会立时摆出温婉的笑容来,以抚慰他急躁的心。
可许是翠微苑住久了,良久不见他,宁‘春’草已经自在散漫惯了。脸上的表情应对起来都迟缓许多。
今儿是哪股风,竟将世子爷吹来了?宁‘春’草面无表情道。
宁‘春’草,你过来。景珏站在‘门’口,身形有些摇摇晃晃。
寒风裹着浓浓的酒气,冲着宁‘春’草的面‘门’吹过来。
世子爷喝了多少酒?宁‘春’草掩住口鼻。垂眸冷声道。
爷叫你过来,你听见没有?景珏又说了一遍。
宁‘春’草坐在席垫上,没有动,更没有起身。
景珏忽而仰脸笑起来,是啊,你如今是凤仪天下的人了,如何还会理会爷的吩咐呢?倒是我,不自量力了,竟还将你圈在我的羽翼之下,妄图保护你!真是……可笑!
宁‘春’草听闻他这怪声怪调,不由抬头看他,世子爷最好酒醒了再说话。
醉人不在酒。在心。景珏抬手指着自己的心,我让你从正院里搬出来,你二话不说,就搬出来。可我说过,从此以后,你就不能再进正院么?旁人都知道一日三餐嘘寒问暖。送点心送羹汤,你呢?你什么时候关心过爷?什么时候主动问过我?你这心,是铁打的?是也不是?
宁‘春’草皱了皱眉,没有作声。
既然你心里没有爷,你盘踞在爷的心里做什么?你既搬出院子这么痛快,也痛痛快快赶紧从爷的心里滚出去!景珏戳着自己的心口。瞪着她说道。
宁‘春’草想笑,却又笑不出,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爷,您喝醉了。
真是喝醉了,他这般骄傲又自负的人。若不是喝多了酒,如何会说出这种话来呢?
你别扯别的,爷醉没醉,爷自己心里清楚!景珏见她还坐在席垫上不动,索‘性’迈步进‘门’,三两步,来到席垫边上,‘腿’一弯,大约是想在她身边坐下来。可谁知酒劲儿大,四肢不听使唤,‘腿’这么一弯,人就一头栽倒。
他又高又健硕,一头栽在宁‘春’草怀中。险些将宁‘春’草砸的缓不过气来。
他却觉得脑袋下头又软又舒服,调整了姿势,在她怀中舒坦躺着。
宁‘春’草想要推开他,却又推不动,只好无奈换外头的丫鬟,将棉帘笼重新挂好。房‘门’重新装上。
不然这寒风夹雪的吹着,非将人吹着凉了不可。
景珏窝在她怀中,良久都没有动,呼吸平缓均匀,像是睡着了。
她又挪不动他,叫绿芜拿了毯子盖在他身上。幸而屋里烧了地龙,躺在席垫上,也并不会冷。
房‘门’帘笼都修好了,宁‘春’草搬着他的头,想要换个姿势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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