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草冲他微微点头。便淡然的转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燕王扑在牢‘门’上,摇晃着牢‘门’道:“是我错了!我当初就该听信姜维和瑢儿的话,先将你握在手中,只有将你握在手中,才有胜算!我错了,我是错了,我败,不是败给了睿王,更不是败给二皇子那无用之人!我是败给了你。败给了天命!我们都当相信天命,不信之人,必然要败的!”
他一面摇晃着牢笼的铁‘门’,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
宁‘春’草的脚步并未再停留,径直向前,直到见到了景瑢才停了下来。
景瑢的情形并不比燕王好什么,他垂着头,坐在墙边的石头‘床’上,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原本清俊的脸。
华丽的衣衫。此时也变得狼狈不堪。
听闻脚步声,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更没有抬头。
景珏喊了一声,“景瑢。”
他才默默的嗯了一声,但并未抬头。
宁‘春’草勾了勾嘴角,“你不是要见我么?我来了,你想说什么?”
宁‘春’草的声音,突然回响在这凄寒‘阴’森的牢狱之中。
清越的声音,好似微风吹着‘玉’质的风铎,叮当悦耳。如清泉过石,一下子叫浮躁焦灼都沉淀下来了。
颓唐的景瑢猛的抬头,瞪眼看向牢‘门’口。
宁‘春’草一袭水绿‘色’的深衣罗裙,鹅黄的腰带裹着她纤细的腰肢,绣着蝶戏‘花’的裙摆像是洒满了闪闪发亮的星星。亮眼的叫人不敢直视。又移不开视线。
“真的是你。”景瑢喃喃道,说话间转脸看向景珏,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说了谢谢,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原是最好的兄弟,最亲近的朋友,如今却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口,是一种多么悲哀的体验?
牢中的景瑢踉跄向前走了几步。
景珏一直站在宁‘春’草身侧,隔着冰冷的铁牢,本是身份相近的两人。此时却是天壤之别。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阶下囚。
景瑢越发觉得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不仅仅是因为身份的巨大落差,更因为先背叛的那个人是自己……一直愧对与人的那个人是自己……
“哥哥……”他开口,自己都觉得嗓中艰涩。他扯着嘴角‘露’出苍凉的笑,“不配了啊……承安郡王爷,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问问宁姑娘,不知可否?”
景珏冷冷看他,“如今,你还有选择的权利么?她能来,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
景瑢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可想要问的话,景珏在场,他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缓缓抬头,深深的看了景珏一眼,这一眼里,有太多的愧疚,太多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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