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吉岭等人看现场的同时,莫伟楠简单汇报了一下案情。之后,侯吉岭便分了工。
侯吉岭、莫伟楠、砚司墨三人去找郎若鹏问话,其他人向同宿舍的学生以及有关老师调查取证,做问询笔录。
刚分配完任务,120的车也到了,将死者拉往了县医院。
教导主任办公室。
一位少年站立着,脸色煞白,头上冒着冷汗,身体颤抖,两只手在腹前不停的互相握着,显得紧张不安。
见有警察到来更是惶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侯吉岭让教导主任先退出房间,关了门,又令那少年坐下,问了姓名,才让他陈述案发经过。
砚司墨在一旁记录。
那少年正是郎若鹏,他坐在椅子上依然瑟瑟发抖,汗水湿透了蓝色背心,就连棕色短裤也有了水印,脚上依旧穿着拖鞋。
他很害怕,眼光涣散,嘴唇颤抖,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在侯吉岭和莫伟楠多次安抚下,他才稍稍平静了些,断断续续讲述了案发经过。
韩朝辉有个习惯,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每次上床休息之前他都会先洗脚。
因为他脚臭,同学们对此意见很大,若是他不去洗,同学们也都会闹哄着让他去先把脚洗了,否则不让他上床睡觉。因此他与同学之间经常发生口角。
这样一来,倒让他养成了睡前洗脚的习惯,不管是冬天夏天,他都照洗不误,哪怕用凉水泡上一泡也算是洗了。
中午郎若鹏从食堂吃饭回来的比其他同学稍晚一些,他想先吃个苹果,然后再休息。
当他拿了水果刀在床下的行李箱中取苹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蓝塑料脸盆不见了。但是与他同款的同颜色的韩朝辉的脸盆却还好好地摆在床下。
郎若鹏便问,谁见了他的脸盆儿。同学们告诉他,韩朝辉刚才洗脚了,也许用了他的盆。
而正在这时,韩朝辉拎着脸盆从水房回来了。
郎若鹏问他,“你为什么用我的脸盆洗脚?”
可那韩朝辉却不承认,说:“我没用你的呀!我用的自己的。”
郎若鹏说道:“我那脸盆儿底部写着名字呢,你看看是你的吗?”
韩朝辉翻过脸盆一看,尴尬了,盆底中心口取纸上赫然写着郎若鹏的名字,但他却一点儿歉意也没有,笑道:
“不就用一下你的脸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他不屑,郎若鹏有些生气。
“你不光脚臭,还有脚气。脚气会传染人的。这点常识你不懂吗?”
“特么的,用你脸盆洗脚是看得起你,别哔哔起来没完。”
郎若鹏气儿大了,吼道:“不要以为你个子大,谁都会怕你。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脸盆你用了,我不要了,你赔我一个新的。”
韩朝辉一米八五的个头,比郎若鹏高了将近一头,居高临下把眼一瞪,随即将脸盆扔在了地上,又用脚踢了一下。
“我就用了你一次脸盆儿,就让我赔个新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说话的同时推了郎若鹏一把。
郎若鹏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这一下子他真急了,便也过来推韩朝辉,两人便推搡了起来。
宿舍的同学赶紧过来直拉直劝,可他二人谁也没有住手。
那蓝色脸盆儿被韩朝辉故意踩碎了。郎若鹏火气暴涨,他手里还握着水果刀呢,一刀捅了过去。
他本想吓唬对方一下,没想到刀子捅的深了,韩朝辉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有同学赶紧报告给了老师。
郎若鹏刚把事情的经过说完,教导主任敲门进来,说学生的家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