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总是要吃的。庞若通顺水推舟,表示对张老板的盛情难却,在一旁直劝。
莫伟楠便应了下来。
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饭店,寻了个单间,张如海都不用看菜谱,顺嘴便点了十个菜。
看来这张老板是要在莫伟楠面前表示他的诚意,想把这个潜在客户留住。
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除了庞若通要开车不能喝酒,莫伟楠和砚司墨一同陪着张如海举杯同饮。
生意上的事在开席之前就谈妥了,莫伟楠为了稳住张如海,便答应一定到他这里来提货。
酒席间闲聊起来。
有砚司墨这位大美女坐陪,张如海酒喝得也豪爽,令他咂舌的是砚司墨的酒量非同小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当然对莫伟楠的酒量他更是深不可测。
三个人三瓶大曲下肚,还开了第四瓶。
扯来扯去就扯到挣钱过日子上。
莫伟楠说:“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为了他的将来,当老子的总要拼一拼,给他留一份家业最好。”
坐在一旁的砚司墨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她的左手如铁钳般悄悄地拧向了莫伟楠的后腰。
莫伟楠不敢明着用手去拨开,只得傻呵呵地笑着,强忍着钻心的疼痛。
张如海见他傻笑,便连声应承,“是呀是呀!谁不是过的孩子的日子。别看我这么呕心沥血做生意,还不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莫伟楠敬了杯酒,奉承道:“张老板如此精明,想必儿子也差不到哪去。”
张如海叹息一声,“哪里呀?他要能赶上我一半儿,我也就不担心他将来过日子了。特么的让我操碎了心,从小就调皮捣蛋。”
莫伟楠故意哈哈笑了起来,“说起调皮捣蛋,别看我儿子只有三岁,那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在洗衣机里洗澡,能把自己转的晕头转向。在油锅里吐唾沫,把脸烫了好几个大泡。还往花盆里撒尿,我那个养了七八年的君子兰被他尿死啦!”
众人哄笑。
砚司墨暗暗摇头,觉得他太能编了。
而那张如海更是哈哈大笑。
“说起来我们这两个孩子倒有相似之处。我儿子在洗衣机里给我的手表洗澡,我那欧米伽差点没报废,最终还是换了表蒙子。小时候他不爱吃肉,说我炖的红烧肉有腥味,一锅全给倒垃圾桶里了。至于我养的那些花,他非要拔下来看看,埋在盆里的那一部分是个什么模样。十盆花摔了三盆,死了五盆。”
莫伟楠陪着笑,反问道:“你说这样的孩子虎不虎?”
张如海红光满面,酒意正浓。
“虎!怎么能不虎?小时候调皮吧还招人喜欢。问题是大了,照样不务正业。我那儿子初中都没念完,整日跟他那狐朋狗友偷鸡摸狗。除了有点怕我之外,没人管得了,人送外号下山虎。”
“调皮捣蛋的孩子都是聪明的,他不上学了,张老板何不带他学学做生意?想这孩子这么聪明,不上学日子也不一定混的差。”
莫伟楠逐步引导。
张如海一声叹息,“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我倒是想让他子承父业,可他成天跟着两个狐朋狗友鬼混。净给我惹事儿,我还得给他擦屁股。他叫下山虎,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上山虎。一个平原虎,村里人都称他们为张屯三虎。唉!不祸害人我就念阿弥陀佛了。”
张屯三虎!
莫伟楠心里一惊,又一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