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和无暇的事并没有瞒着您,既要娶她为妻,总不能偷偷摸摸的娶。”池北赫走到了池蕴真面前,他默了默,继续道;“姑姑,我知道你为了妍妍,但我和妍妍之间绝无可能。”
“可你这样做,你让妍妍怎么受得了?”池蕴真叹了口气,疲倦了闭上了眼睛。
“姑姑,也许是我们将她保护的太好,我们应该让妍妍明白,即便贵为总统之女,可这世上的事也并不能事事如她心意。”池北赫沉声道。
池蕴真睁开了眼睛,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侄儿,池北赫并没有丝毫的退缩,也是沉稳而坚决的迎上了她的视线,不知过去了多久,池蕴真终是叹了口气,说:“你一意孤行,姑姑只能选择尊重你,北赫,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姑姑……”
“好了,不必再说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要先回去看看妍妍。”吃蕴着打起了精神,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侄儿的胳膊,与他道:“婚期在即,你也有许多事要操办,我会让人把佟嬷嬷从金陵请来,让她为你操办一些琐事。”
“多谢姑姑。”
“你不必谢我,北赫,原谅我没法去为你主婚,我疼你,可我更疼妍妍。”池蕴真说完,无声的垂下眼睛,转身离开了池北赫的办公室。
钱家湾。
“多好的料子啊,娘活了一辈子也没瞧过这么好的东西。”宁母的眼瞳中闪烁着兴致勃勃的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着眼前的衣料,忍不住发出啧啧称赞来。
无暇也是在一旁整理着新裁的衣裳,她与池北赫的婚期已定,这一场门第悬殊巨大的婚事在南港城中掀起了一场滔天巨浪,世人都在纷纷猜测着无暇,想知道这样一个出身在贫民窟的姑娘究竟是哪来的手段,竟是拿下了大名鼎鼎的池北赫。
更有好事者曾称池北赫乃是总统内侄,也是钦定的女婿人选,可谁知他此番竟是弃了总统千金,去娶一个贫民窟女子为妻,此事在南港闹得沸沸扬扬,人们对无暇的好奇也更是深了一层,自从公布婚期后,前家湾的巷子几乎都要被那些来看热闹的人围堵的水泄不通,池北赫不得不派了侍从在前家湾一带设了岗哨,才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与宁静。
而每日池北赫都会遣人往宁家送去大量的礼物,譬如这些衣料,都是南杭那边最顶尖的样式,一匹匹流水介的送进了无暇的闺房,无暇的屋子本来就小,已是快堆不下了。
“妈,督军说让咱们搬到紫香街去,那儿的别墅已经收拾了出来,随时都可以去住了。”无暇一面将那些衣料收拾好,十分爱惜的放进柜子,一面与母亲开口。
宁母听着女儿的话,面露犹豫之色,说;”无暇,我和你爸都是一个意思,我们也知道,住在这儿实在不像话,等你结婚了回个娘家都不方便,我们愿意搬,但不是现在,好歹也要等你和督军真正成了婚再说。”
无暇晓得父母的心思,她没有再说什么,只笑着点了点,“好,你们想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督军说了,听你们自己的意思。”
宁母看着无暇德笑靥,只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女儿的面庞,忍不住赞道:“我家无暇真漂亮,难怪能得督军喜欢。无暇,你这皮肤都好的吧,以后不会再出癣子吧?”
听着母亲的话,无暇微微一怔,很快回过神来,说:“不会的,妈,只要每天搽那药膏,就不会有事的。”
“可若等那瓶药用完,那该怎么办?”宁母又是担心了起来。
“不妨事的,只要把那些药膏搽完,我这皮肤就彻底好了。”无暇声音温和,用谎话哄骗着母亲,说到后来几乎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她的语气是那样的轻松自然,不仅瞒过了宁母,也瞒过了门外的宁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