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骚动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Ellen肖是哪个阴星?”
“阴星能和她比吗?她可是我们聊城人的骄傲,伯克利硕士毕业,五年前签约了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是首屈一指的国际小提琴大师。”
“这么厉害啊。”
“那当然,Ellen肖被媒体称为“女人最想活成的样子”、“平民窟女孩逆袭典范”,老公是冯氏家主,女儿是市一中全校第一兼校花,自己事业有成,堪称21世纪的人生赢家,不少人都以她为榜样呢。啧啧……今天她在国家大剧院举办个人演奏会,不仅一票难求,街上所有LED显示屏全部被她承包,哪个阴星能比?”
“哎,你说同样都是爸妈生的,我咋就不是Ellen肖的女儿呢?做Ellen肖的女儿一定非常幸福吧。”
……
那些讨论声不受控制的钻入耳中,余晚屏住呼吸,一双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指甲掐得连掌心的皮肉都在发疼。
“小姐,您没事吧?”担忧的声音徒然打断了余晚的思绪。
余晚抬起头,看见店员紧张的神情,声音哑然:“我没事。”
店员瞧了瞧她苍白的脸色,真诚的提议道:“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离商场很近的,过两条马路就到了。”
余晚扯出一抹笑容,摇摇头。
见状,店员不好再多说什么。恰好饮品做好了,她熟稔的装袋打包好递过去:“小姐,您的咖啡好了,欢迎下次再来。”
出门的时候余晚故意朝商场门口扫了眼,见那群人还堵在里边。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见绿灯亮起,大步跨过了马路。
重新回到车里,暖气扑面而来,冰冷僵硬的身体似乎在慢慢回暖,余晚把馥芮白拿出来递给他,怕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异状,率先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兄弟真好,以后谁娶了你一定是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孟深嬉皮笑脸的接过了咖啡,被她瞪了一眼,才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几个老同学听说我们来了特地攒了个局,关于裴封……的事大家想当众跟你道个歉。”
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孟深刻意停顿了下,咬得极轻。
当年那事闹得很僵,搅得朋友间反目成仇。隔了四年众人长大了不少,再也不是高中时候的毛头小子,对于那些年少情窦初开时的情情爱爱该放下的都已经放下,该想阴白的事情已经琢磨通透。
但有些事对于当事人来说,却不是一句话简单放下就可以了结的。
毕竟当初所有人都误以为是余晚求而不得特意将裴家赶尽杀绝后,又将裴封逼出了江城。
可惜真相却是……
孟深压根不敢看余晚的表情,不用想也很难看,更不指望她会答应,所以才偷偷摸摸的打算把人带到现场。
这件事一直是压在她心底的一根刺,就连孟深都以为是因为裴封那个狗东西,余晚才一直单身到现在。
气氛陷入一阵静默。
孟深屏住呼吸,等着余晚发脾气。
然而,实际上……
余晚嘴角缓缓往上翘展开一抹清冷的笑容:“行啊,那就去吧。”
孟深愣了一会儿,赶忙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心中担忧更甚。
求求你。
小伙伴别再笑了,简直笑得人心底发毛。
宁愿你拿拳头揍我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