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在老宅里过的夜，住在自己以前睡的卧室里。

没有了唐沐，手里没有了抱的，他有些不习惯，起身抽了几支烟又躺下，反复几次后来干脆就没有再睡了，就睁着眼，直挺挺地躺着。

他从来没有想过，和章舒在一起以后最大的不是恋爱的欢愉，而是放弃唐沐而带来的痛苦和不习惯，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这种不习惯不断地扩大，一直到他几乎不能忍为止。

唐念琛不想让自己一直消沉下去，他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宅子，早餐都没有吃。

他直接开车去了公司，才去安迪就迎上来说章舒过来了。

唐念琛的步子一顿：“她怎么来了？”

安迪笑笑：我怎么知道啊，女朋友是你的啊，来找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唐念琛没有多问，直接走进办公室，章舒已经在了，她穿得很漂亮，头发也是漂亮的茶色卷发，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样子优雅迷人。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手拎盒。

听见他开门声，章舒站起来朝着他走过来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给你送早餐，我买的。”

他笑了一下，把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坐下来，“买了什么？”

“松籽小烧卖，流沙包还有豆花。我听瑶瑶说过你喜欢。”章舒略带讨好地说。

唐念琛又笑了一下，没有告诉章舒，他喜欢的是唐沐亲手做的。

唐沐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的下人学着做菜，做小点心和甜品各式花茶，她做得很棒，就和她的人一样香香甜甜的。

章舒亲手帮他打开了包装盒，他看她一眼，拿了一个流沙包吃。

唔，沙太粗了，不太好吃。

他勉强吃了，接下来章舒又递了一个小烧卖给他，唐念琛拒绝了：“没什么胃口，我喝豆花吧。”

喝了一口，也是不尽人意，但他还是喝掉了，“好了，谢谢你送早餐过来。”

章舒搂着他的脖子：“就谢谢两个字吗？”

她的额头抵住他：“念琛你对我太冷淡了！”

他恍了一下神，然后就笑了一下：“最近太累了。”

章舒看着他，“念琛，我不是逼你，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还没有说完，门开了，安迪站在门口：“唐总，一会儿的会议要开了。”

“好。”唐念琛如释重负，此时他实在不想应付一个女人索求。

章舒不是唐沐，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之前的将就是因为对他充满了期待，而现在她不想将就是因为看穿他。

“念琛。”她在他面前开口：“你对唐沐……不是这样的！”

他的身体已经走了两步，僵了一下，然后就蹲在她面前：“我对唐沐是怎么样的？”

章舒浅笑了一下，“你对她很纵容，如果她耍脾气你会放下所有的事情陪她。”

“她是小孩子。”唐念琛伸手揉着她的头发，“你连小孩子的醋也要吃吗？”

章舒看着深不可测的眸子，咬了咬唇：“念琛，你和唐沐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送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