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简单地看了一下，将字签了。

完了以后，李经理又指给莫小北，让她签字，并温和地解说：“签了这些，明天我去办理，大概２４小时能到账。”

莫小北点头，飞快地签好字。

李经理自己又确定了一下，微笑：“都没有问题，那章总、莫小姐，我先走了。”

章伯言微点了头。

守在门口的福伯过来送客，并体贴地带上门。

书房里，只剩下章伯言和莫小北。

他望住她。

她低了头，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张黑钻卡，轻轻放在面前的几上，“章伯言，这个还给你。”

他仍是坐在原来的地方，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

许久，他才说话：“莫小北，你似乎是打定主意和我划清界线了。”

“是！”她抬眼：“章总的好，小北受不起。”

他一只手臂随意放在一旁，淡笑：“我说过，受不起你也受了。还有，你觉得将这个还给我，就不欠我的了？”

她的眼里有着一抹悲戚，咬了唇微仰了小脸：“我知道，莫家欠了章家两条人命。”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忍无可忍，声音多了一分厉色：“我说的是，你和我之间。”

她一时怔住。

思索了一下，才低声说：“带去纽约的东西都在，章总可以让人清点一下。”

他的目光微紧，“莫小北，你真是知道怎么气我。”

“这话，章总今晚说过一次了。”她顶嘴。

而他瞪着她，片刻之后，冷着声音：“出去。”

他是头一次，他在语言上对她动粗。

莫小北起身，越过他朝着书房门口走。

“你似乎一点也不留恋！”声音响起的同时，他伸手捉住了她的小手，随即，她的身体撞进他的怀里。

很坚实，有点痛。

莫小北想从他怀里爬起来，但是她动了一下，就听到他的闷哼声。

出于心软，她挣扎得不太认真。

随即，她便知道，人不能太好心，就像现在这样，她的双手被他扣在身后，身体折成羞耻的角度，像是将自己送在他面前赏玩一般。

她气恼：“章伯言！”

“不叫章总或是章先生了？”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际，惩罚的意味很浓。

莫小北又羞又恼：“章伯言，你这算什么？”

“好好想想，你还从我这里带走了什么，嗯？”他的薄唇从她的颈后移到她的唇边，呢喃。

莫小北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昨晚的事情了。

那对于她来说，太屈辱了。

“你放开我。”她咬着唇，声音虚弱：“章伯言，你再这样，我会反击。”

“好，反击给我看。莫小北，你现在只要用力坐下去，我的腿大概就要废掉了。”他的声音沉沉的，注视着她的目光也深不可测。

她只能，怔怔地望着他，回神之际，小脸别在一旁：“章伯言，你混蛋！”

他明明知道，她做不到。

“我混蛋，嗯？”他低哑开口：“莫小北，那你一定没有见过我真正混蛋的样子。”

她的眸子，紧盯着他，气息乱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