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人趁机说道:“说到这里我们得感谢朱杨同志啊，要不是他来举报，我们也抓不住这些人。”这是陈警官和办案民警商量好的，他们本来就没有指望冯小牛会配合。

冯小牛一听朱杨的名字，连忙问道:“警察同志，你说是谁来举报的？”

“朱杨啊，人家可是采购科的副科长，你们啊也是运气不好，在小路密谋都能被别人听见。”陈警官说道。

宛如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冯小牛情绪开始激动，一个劲儿地大声说道:“这狗日的，竟然这样对我们几个！”冯小牛虽是小混混，可也是有脑子的，几下就想明白了事情经过，也暗自叹息幸亏当时没有反抗，不然还真如了朱杨的意了。

陈警官一看有戏，暗暗地给王俊林点个赞，这案子要是还能顺藤摸瓜那就有得玩儿了，随即说道:“冯小牛，这里是派出所，请你冷静，有什么事可以给我们说。”

冯小牛问道:“公安同志，要是我全部交代了算不算戴罪立功？”

“当然算，但是要看你提供的线索有没有价值。”陈警官说道。

冯小牛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找到朱杨，他给我们说……（不水字数，大家都知道，前文提过）”

“我也承认我们是见财起意，但是我们不知道是公家的东西，不然打死我们也不敢偷啊，更别说放火了。”

冯小牛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办案民警也详细地记录了下来，给冯小牛签了字，但是冯小牛并没有说出打死彭忠诚的事，看来这个小混混还是有点道道的。

但冯小牛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啊。

随着冯小牛的交代，另外几人也一一交代，但是其中四人只能算是帮凶，有一人为了戴罪立功，还没等公安同志问，就一股脑儿的全部说了。

这边的民警激动地拿着审讯记录找到陈警官，陈警官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城北的那个案子嘛，看来这次还真顺藤摸瓜摸出大鱼了。

随即连夜又对几人进行了突击审讯。

把时间倒回到保卫科收队回轧钢厂的这里，朱杨在门口等着陆卫国，见陆卫国回来并没有押着人，瞬间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得知六人被王俊林带来的公安带走时，也顾不上和陆卫国打招呼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惹了大祸了，急忙跑回家准备向父亲求救。

朱杨回到家时，只有朱有为在，朱杨也顾不得父亲打骂，哭丧着把从找人教训彭忠诚闹出人命到计划杀人灭口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朱有为听到后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自己儿子这次是躲不掉了，他没打算动用关系去保他，这样会落下话柄，而且光是买凶杀人这一条就是死罪，没法保。

随即打电话叫来李怀德，李怀德特么也懵了，不管是哪一件事，朱杨都是要吃花生米的啊。

朱有为不愧是朱有为，调整情绪冷静下来说道:“现在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假设这几个人已经全部交代了，那明天一早必定派出所会到轧钢厂拿人，这样，朱杨明天就别去厂里面了，写好辞职信，怀德去给他办，今晚别待在家里，找个地方躲起来，什么人也别说包括我，然后你每天到我指定的地方看一下，如果看到我留下的标记，就趁晚上回来，我把你送出四九城，然后永远别再回来！”

朱杨听了父亲的办法，写了辞职信然后趁夜离开了家，李怀德也拿着辞职信离开，朱有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赫然是朱杨已经签好字的断绝关系证明书，这是朱有为两年前就叫朱杨签下的，不光是他，朱小翠也签得有，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

虽然朱有为醉心权利，但朱杨毕竟是他宠爱的儿子，既然保不了他，就送他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