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林点头示意康小九上前去询问他，康小九问道:“姑娘，你为什么在黑市偷东西？”

小姑娘愣了半天还是开口道:“你们这里明明说窝头和稀粥是给穷人吃的，那我就不算偷，我是没吃饱。”

秦二牛在旁边说道:“姑娘，可是我明明已经给你了啊，你不够吃可以来给我说啊，你在黑市里吃我们又不会说什么，可你不应该偷偷摸摸地拿啊。”

小姑娘说道:“谁知道你们是随便让我们吃的，我还以为每个人就一个窝头一碗稀粥。”

王俊林看着秦二牛，秦二牛连忙说道:“二爷，您别看我啊，咱们不是有一张牌子在那儿摆着呢嘛，上面写得一清二楚，可以随便吃，只不过来这儿做买卖的人有好多不识字，也没人问我们，那些人都只吃一个窝头一碗稀粥。”

王俊林点头了然，这年头要脸的人还是多，生怕吃多了给人家留一个不好的印象。

康小九问道:“姑娘，你可知道不告而拿视为偷吗？”

小姑娘一下子认真了:“谁说我不知道，在我们老家我可是上过学的。”

康小九说道:“既然你认字为什么不看旁边的牌子？”

小姑娘说道:“谁有心思去看什么牌子。”口气听起来还有点赌气的意思。

王俊林开口道:“姑娘，我是城南黑市的老板，他们都叫我二爷，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吗？”

小姑娘听着不同的声音，显得有些害怕，但还是说道:“我拿这些东西是给我爷爷吃。”

“你爷爷？”

“对啊，我们从老家一路逃难过来，我家在老家也算是有点钱财的，而且我爷爷是个中医，可是自从大家都吃不饱饭后，我爷爷就把家里的钱全部拿出来买了粮食分给了老家的人，但是这些人不知好歹，我爷爷明明已经散尽家财，可是他们却认为我爷爷还有钱，就把我家给抢了，甚至还把我和爷爷赶了出来，我们在老家漂泊了一段时间，没办法了才跟着一些逃难的人往四九城走，一路上我们都是饿着肚子来的，但是我爷爷一路上还是给那些生病的人医治，直到来了四九城我们到了街道的安置点，一开始有人给我们送东西过来吃，后来每次一有人送来就会被一些人强行霸占不给我们吃，没有办法我才想着出来逛逛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顺便找一下奇人阁，听说奇人阁帮助穷人。”小姑娘一口气说完还有点累。

王俊林问道:“你怎么知道奇人阁？还有你找奇人阁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说道:“我们好多人都知道奇人阁，奇人阁送的粮食袋子上面有一个奇字，街道每天送过来的东西压根儿不够吃，我们打听过知道奇人阁做好事接济穷人，听说这个黑市就是奇人阁管的，我也是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黑市在这里的。”

王俊林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跟着爷爷逃难，你父母呢？”

小姑娘说道:“我叫李秋燕，父母被小本子杀害了，就留下我和爷爷两个人。”

王俊林听小姑娘的表达像是个读书的人，而且从小姑娘的名字里也能听出他家应该是有点文化的，他从小姑娘的话里听出了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