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爹。
自己老爹出了名的抠门,一分钱恨不得掰开八瓣花。
可这么冷的天,在自己家屋里冲澡,万一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一旦感冒,就得耽误明天干活。
况且,感冒了还要吃药,也得花钱啊。
就算不花钱买药,怎么也得喝完姜糖水吧?
这年头,红糖那么正规,姜那是自己家过节过年,做菜包饺子,才舍得买的作料。
指望老爹老妈给他煮姜糖水喝?
门都没有!
阎解成可不傻。
况且,他现在手里有几个钱,去外面泡个澡堂子,还是能消费的起的。
“爸,我怕在家里冲澡感冒了,耽误明天出工。”
“我还是去泡澡堂子吧,顺便把我这身脏臭的衣服也洗一洗,还给咱家省洗衣粉呢。”话一说完,阎解成转身便走。
阎埠贵眨了眨眼,又喊住了阎解成。
“爸,你又有啥事儿?”
“解成,要不你带爸一起去泡个澡,爸也好久没泡过澡了。”
阎埠贵笑眯眯盯着自己儿子。
一双不大的眼睛中,隔着破旧的黑框眼镜,闪烁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智慧光芒。
阎解成眼皮狂跳,嘴角一阵抽动,差点儿当场气得背过气去干.
“大茂,下班回来了?”
许大茂骑着半旧的自行车,出了胡同,来到大院门口。
就看到刘海中站在门口,正跟何大清聊天呢。
何大清居然破天荒,跟他打了声招呼。
“是啊,下班了。”
“何叔,您跟贰大爷,聊什么呢?”
许大茂礼貌性停下自行车,笑着回应了一声。
何大清笑眯眯指了指手里的报纸,道:
“也没聊啥,就聊了些我家柱子上报纸的事情。”
“对了,大茂,听说你今天受到了宣传科长表扬?看来你这段时间工作还真不错。”
许大茂差点儿没“四四零”郁闷死。
他这段时间工作的确勤勤恳恳,的确受到了宣传科长的表扬。
原本,今天宣传科广播站,要高调广播一下他的光荣事迹。
可结果,却让傻柱那个混蛋给截胡了。
许大茂后悔跟何大清打招呼了。
这才说了两句话,就让何大清吡了一脸。
太特么扫兴了草!
刘海中以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说道:
“大茂啊,即便是受到了宣传科长的表扬,也不要自满。”
“你现在工作刚转正不久,要好好向柱子学习。”
“你瞅瞅,人家柱子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上报纸了?”
“可人家柱子,一点儿都不自满,你呀要好好跟着柱子学。”
许大茂更郁闷了。
他这是让何大清吡了一脸,紧接着,又让刘海中吡了一脸啊。
这两个老东西,都只会拿着傻柱说事儿。
可放眼整条街道,哪怕放眼东直门这一片,有几个傻柱那样的妖孽?
我许大茂拿什么跟傻柱比?
何大清瞅着许大茂一脸便秘样儿,心里别提多爽了。
同样都是大院里的年青人,有一个算一个。
无论是许大茂,还是阎解成,无论是刘光齐,还是贾东旭,压根就没有一个能跟自己家柱子相提并论的。
呸呸呸!
得把贾东旭刮出来。
那家伙是个死鬼。
提到他的名字,何大清都感觉晦气。
“好的,贰大爷,我听您的。”
“以后,我一定谦虚工作,低调做人,绝不自满。”
许大茂强忍心中怒火,给了刘海中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脸,低头走进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