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头晕。”
“说不定摔出大问题了,去医院好不好?”
“楚絮,你不要给我一点点希望,真的。”
他手臂缠紧楚絮的腰,“我们去离婚吧,这样我就再也没有念想了,你要想跟曾彭泽在一起,我不拦着了。要不……你们就离开这吧,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行不行?”
他说这话时,口气委屈的很,像是被抢了糖的孩子。
“我不是还欠着你一大笔钱吗?你不要了?”
“离婚的时候,我肯定要给你赡养费的,除了这些赔出去的,我还要给你很多钱。”
楚絮听着,忍不住发笑,“你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前夫了。”
“那你能念着我的好吗?”
“能,走哪都想着你的好,花你钱的时候更想着。”楚絮抬手摸向蒋修知的后脑,看着像是没摔坏,可脑袋这东西最碰不得了。
“你没被摔傻掉吧?”
蒋修知手臂还在继续收紧,楚絮不由闷哼出声,“我腰都要断了。”
他不肯撒手,水还在继续放,楚絮满头满面都是汗。
“赶紧洗洗,先出去再说。”
蒋修知面颊摩挲着她,姿态亲昵,“你给我句准话,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楚絮心一沉,“听上去你比我急迫多了,是不是家里催你结婚了?蒋太太给你找好的人,你见过吗?”
蒋修知似是叹了口气,“准备见一见,但又不想见。”
楚絮呼吸微紧,他的事,她压根不好过问,但她却是忍不住。
“见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就要结婚?”
“可能吧,”蒋修知往后轻退,盯紧了楚絮的脸,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丁点的不舍,或者是慌张,“也许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娶谁都一样。我也曾经不服输,想要逆天改命,但一点用都没有。”
楚絮从他怀里强行挣开,“你要是不肯去医院,我给你联系个医生过来吧。”
她从浴缸里跨出去,身上还穿着外套,湿了水很重,沉沉地压得她肩膀直不起来。
蒋修知开始脱衣服,一件件往外扔,直到身上不着片缕。
楚絮走到外面,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他刚才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给他找个医生吧。”
“好,我把号码发到你手机上。”
楚絮又焦急联络医生,这儿有她的衣服在,她去衣帽间找了一套换上,她将里里外外的水渍都收拾干净,这才听到外面传来门铃声响。
她急忙过去开门,进来的医生她也认识。
“他怎么了?”医生带着满身寒气进屋。
“脑袋摔浴缸上了,没出血,但我怕有个闪失。”楚絮说着带男人来到浴室门口,“他还在里面。”
医生径自往里走,看到衣物散乱了一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儿刚经过一场激战。
“蒋少……”
蒋修知微闭的眼睛睁开,“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他这副模样,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吗?
医生被骂到了外面去,冲着楚絮无可奈何地耸肩,“他不让我进去,你让他先把衣服穿上吧。”
“你是医生啊,看看又没事的。”
“可能……他只想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