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打算一晚给我多少钱?不过我劝你先带我去做个检查,确定没病了你再要我也不迟啊……”
凌绍诚酒劲上头,每个字都扎在他的太阳穴,他现在盯着凌暖青,就好像在看一件破碎的东西一样。
他珍藏过的、视为生命的一样瑰宝,如今碎裂不堪了。
凌绍诚两手往下撑,一呼一吸间,每块肌肉都散发出危险的荷尔蒙,他头发梳在脑后,露出整个前额,显得A爆了,手臂线条更是完美……
但凌暖青无心欣赏,她只在想着一会应该怎么去反抗。
凌绍诚维持这个动作许久,凌暖青如临大敌,然而男人却很快起身,他扣住了她的手掌,将她拖起身。
凌暖青连滚带爬地往前走了几步,凌绍诚将她拉到门口,动作一气呵成,打开了门后将她推出去。
她几乎跌坐在地,凌暖青头发黏糊糊地都贴在脸上,这会衣衫不整,模样狼狈至极。
明越看了眼脚边坐着的女人,没有太多吃惊,凌绍诚回屋一趟,折回来时将拿着的外套丢到凌暖青脸上。
西服扣子正好打在凌暖青的上眼皮处,她痛得眼泪刷刷往下掉,凌绍诚丝毫不留情面地关了门,她将衣服护在身前。
“他这是把我赶出来了?”
明知故问。
助理想弯腰拉她一把,但想想算了,一会凌绍诚要知道他碰了她,暴躁起来说不定能卸他一只手。
凌暖青带着期盼的眼神望向明越,“那我是能回家了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
凌暖青将双手套进西装袖口内,不管怎样,她也算是逃过一劫的。
明越蹲下身,同凌暖青平视,“五年前的那一晚后,凌先生就不喝酒了,睡觉的时候也不会留人在房间。”
她冷笑接了明越的话。“是吗?挺搞笑啊,那他跟凌太太怎么过夫妻生活?”
助理真觉得面前这个姑娘虽然年纪轻轻,剜心的手段倒是一流,凌暖青不等他开口,自嘲说道,“我知道了,就跟我现在一样,睡完了就被一脚踹出房间是吧?”
“哈哈——”凌暖青两手按着肚子笑,抬起手在门板上敲着,“凌绍诚你太逗了,穿上裤子翻脸无情说的就是你吧?”
她的声音肆无忌惮钻进门板,凌绍诚此时坐在床沿处,一语不发地盯着地上的红酒瓶。
明越锁紧眉头,想让凌暖青闭嘴,但他又不敢,生怕得罪了她以后没好果子吃。
“小姐,你起来吧,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凌暖青从地上爬起来,别说旁人看不惯她这样子了,连她都觉得自己可怜,莫名其妙就被弄成这样,浑身粘稠得难受。
她走之前又狠狠踢了两下门。
此时偌大的套房内就剩下凌绍诚一人,溧阳小城多为雨天,风吹打在窗户上,像是呜呜的哭声。
凌绍诚双手捂住耳朵,但那阵声音还是在肆无忌惮地往里钻,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那一定是他孩子在凄惨地哭。
明越给凌暖青安排好房间,他不放心地回到凌绍诚的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摔砸的声音,他心下一惊,知道不好,怕是凌绍诚又要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