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朕杀过的人究竟有多少个?”
皇帝说着残酷的玩笑话,他从不在乎自己杀过多少个,但眼前**的生物为什么令他感到焦躁?又有点想打这个书生。
——“李广将军自刎的时候,一定是已经对您不抱希望。”司马迁说着他一辈子都想说但都从不能说的话,今天终于能够亲眼看着大汉骄傲的帝王,说出这些话,尽管身体非常寒冷,但心里却在蒸腾热气,尽管这个人衣服干燥暖和,但他有一颗冰冷的心,他再也不可能觉得暖和为何物。
“为朕而死,是他的光荣。”没有人敢跟刘彻这样说过话,在司马迁的行为里,他不是他的皇帝而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如同他将成为他通史里一页墨迹,刘彻突然想到那晚,也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做出那样的事,这个在□□里总是滑稽表现的人,像拥抱女人一样小心温柔地拥抱了自己,为什么没有杀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想好折磨他到痛苦至极的好办法?
司马迁愕然而失望地望着他,“这世界上,没有谁比谁的命低贱。我原以为,你今天来,是有其他话对李将军说。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造成人民的灾难,与其这样,先皇真该选中继位的是你的兄长太子刘荣!”
刘彻在意识到以前,已经又打了他;他们之间的力量从来就无法比拟,他是巨大的,他是弱小的,他可以单手扼住他脖子直到活活勒死,他也是没有实力反抗的——除了身体的力量,他也有绝对凌驾于他的气势,这个小文官没有任何值得自己动怒的地方。
但一脚就把他踹倒在泥泞雨地后,心里竟然知道这是不能让他住口的。
太史令狼狈地趴在雨地,脸已经脏了,眉头疼得缩成一团,他轻轻发着抖,轻轻一字一句说:
“你本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要不是皇后的母亲馆陶公主帮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当上皇帝?——先是馆陶、再是你生母、最后是你祖母窦太后,她们虽然让你当皇帝,却比你握有更大的权利,是啊是啊,这些女人帮了你也害了你,你忍了四年终于等到太后也老死了,你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你有几万个女人,你心里却是憎恨女人,难道你不是玩弄她们看她们受罪?看看你现在又对皇后做了什么?你一定承诺过馆陶会善待皇后,但现在却无耻反悔,你提拔这么多人才将相,却只要他们犯一点错就杀死他们,你随心所欲地放任杀戮,你以为只有痛苦和鲜血才能证明忠诚,你太可怕、太无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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