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我……”
周勀:“你是说我对你不够好,还是说我背叛婚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常安:“……”
周勀:“或者你直接说,你没有原因,只是单纯地想要离婚,想要把我从你的生活中排除出去,可以,没问题,只要法官能接受!但你消失三年,我像神经病一样病了三年,起初天天做噩梦,梦到你浑身是伤爬回来找我,你质问我为什么没能赶过去救你……后来开始梦到那艘船,你飘在海上,你说你很冷,你说孩子也很冷……我当年眼睁睁看着那艘船炸掉,片甲不留,连具尸体都没有,我就跟个疯子一样自责了三年,为什么自己不能快一点,再快一点……还有当年你和陈灏东的那些照片,我后来想为何要去介意,如果不介意就不会跟你置气,如果不置气就不会临时去沈阳,我们应该去的明明是意大利……三年,我就在这种无休止的假设和悔恨中熬过来,我把你的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然后有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失忆,没有受伤,只是单纯地不想再回来,不想再见到我,就这样…你去讲给法官听!”
他的情绪从冷漠渐渐转变为暴躁,最后抬手突然扯了领口两颗扣子。
常安看到他衬衣底下好像藏了一根细细的银色链子,他伸手一拽,链子被他从自己脖子上扯了下来。
“去他妈的好聚好散!”
话音落,链子也随之被他甩到茶几上,刚好与水杯撞到一起。
“叮”,常安听到一声脆响,视线落下,终于看清链子上挂的东西,是之前他送给自己的那枚小玉兔。
玉兔被生生摔成几块。
常安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她当时想,如果心脏也会碎的话,此时大概已经布满裂缝。
那一瞬她其实应该感动,可是并没有,反而是恨。
恨他长情又残忍。
长情的是居然把这只玉兔一直贴胸挂在身上。
残忍的是为何要讲给她听。
她倒情愿他薄情寡义,就如当年他们刚结婚时一样,可以同时跟妹妹搞暧昧,却又在外面养着一个方如珊。
常安深埋一口气,把嘴里的血腥味咽下去。
“你讲这么多其实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都到这份上了…”她把视线收回,又将那张银行卡拽到手里,“都到这份上了,不如离了吧…”
周勀眼神如刃,如果目光有刀锋,大概已经在她身上割出千万道伤。
屋里的温度早已降到冰点。
周勀突然笑了笑,阴森可怖,问:“所以说到底你就是想要离婚?”
“是。”
“那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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