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借着酒劲,泄愤也好,解恨也罢,反正稀里糊涂地改完只觉得心里无比爽,但现在站门口来回试了几次,发现问题严重了,他也不记得新改的密码是多少。
回公司的路上周勀始终阴着一张脸。
无可厚非,人在受刺激的情况下总会做些冲动甚至幼稚的事,但这画风明显不符合周勀的性格。
他哪会为了谁一气气上半个多月呢。
他觉得有些事似乎正在朝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
后来几天常安也试图联系过周勀,可是无论打电话也好,发短信也罢,都是石沉大海,得不到这位周大少的任何回信。
常安骨子里也犟,又有自尊,干脆咬着一口气作罢。
云凌气温连续下降,十二月就冷到零下也是奇葩了,常安因为没有拿到厚衣服,现存装备已经无法让她在晚上出门。
白天也只能尽量减少出行,窝在房间吹暖气,赶画稿,饿了就叫客房服务或者外卖,日子过得还算安逸,唯一不足的是没有酒,或者说酒店喊的酒不对她胃口。
起初一阵她还能咬着牙忍忍,但后来接了伦敦过来的越洋电话。
电话是护工张姐打的,据说瞒了外婆。
“薛女士已经不能进食了,昨晚又进了一趟抢救室,今天早晨才出来,斯蒂芬医生说可能也就最近一两个月的事,常小姐,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那通电话之后常安也不那么讲究了,两三百的张裕干红照样可以入口,无非口感差了点,但一点都不影响她喝多了可以安心入眠。
十二月上旬常安开始往返于工作室,因为酒店房间没有扫描仪,画稿入不了电脑,而绘画本又被她落在长河那边,所以收尾的工作只能拿到工作室去做。
为了避免挨冻,她总是挑太阳出来之后再去“上班”,太阳还没落山就往酒店赶。
同事里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看不下去了,“小常啊,你这大冷天穿裙冷不冷?”
常安能说什么呢,她TM都快冷死了,可人前也只能硬着头皮装勇士。
“还好,不冷的。”
旁边一个年纪与常安相仿的女孩帮腔:“邹姐,美丽冻人啊,再说小常是从伦敦回来的,那边冬天比我们这更冷吧,没事的,冻习惯了也一样。”
邹姐也只能望着常安两条雪白的大腿叹息:“啧啧……你们现在这群小姑娘,年轻时为了漂亮不懂保养,等以后生了孩子有你们罪受。”
常安:“……”
日子就在这种不痛不痒但越来越冷的氛围中继续,直到某天晚上常安接到一通电话。
起初她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屏幕显示一串本地陌生号码,接通之后对方自报了家门。
“你好,我是何灵,从佳卉那要到了你的联系方式,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