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庆看着眼前男人鼻梁上扛着的黑框眼镜,一下子认出是那日趾高气扬的“保镖”。
他先是愣了一下,忽然感觉额头有温热液体流下来,用手拂过额前,瞧见指尖的鲜血,颤抖着手掌喊道:“救命,救命!打120,快打120。”
顾太太一见顾永庆吓得不轻的样子,顿时脸色煞白,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扑上前。
老太婆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捶地板,指着戚淮肆的方向嘶吼:“破相是会影响财运的,杀千刀的王八蛋,老娘跟你拼了!”
边喊着边起身朝戚淮肆冲过去,速度又快又急,哪像个五六十岁的老人,那架势恨不得将戚淮肆生吞活剥。
桑榆看得冷汗直冒,好在余晖动作比她还快,将老太婆拦下来。
对方年纪大,余晖不能动手,他一拳头下去,她不死也得重伤。
只能任由她撒泼撕咬,动作粗鲁野蛮,瞬间在他脖子上留下几道鲜红的血痕,看得人心惊肉跳。
直到手脚被控制住,才改成污言秽语持续输出:“狗娘养的东西,你们摊上大事了!知道我儿子是谁吗?知道他跟顾氏集团什么关系吗?脏心烂肺瞎了眼的王八羔子,敢跟我们动手,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氏?”戚淮肆嗤笑一声,反问,“我还真不知道顾氏有你们这号人,说说吧,你们想让我怎么死?”
戚淮肆语调轻缓,看似慢条斯理,却带着看不见的威压。
顾太太进屋拿了条干净毛巾捂在顾永庆伤口上,闻言抬起头,神情倨傲:“顾氏集团的太子爷是我老公的侄子,得罪我们就是得罪顾家,你敢弄伤我老公的脸,今天不把你身上戳出三刀六个洞,谁都别想走!”
桑榆愣在原地,脑子里飞速运转。
顾氏集团的太子爷?
他们说的不会是顾学长吧?
顾学长文质彬彬,瞧着家族修养极佳,平日里待人接物温柔和顺,怎么会有这么飞扬跋扈的亲戚?
戚淮肆嘴角的笑意越发冷淡:“顾南行的叔叔?你是顾从之?”
顾永庆还没弄明白一个保镖队长怎么知道顾家人的名字,就听到男人继续道:“我去年见过顾从之,年纪快到50岁,声音浑浊深沉,跟你的公鸭嗓可不一样。”
顾永庆常年吸烟,嗓子早被尼古丁熏坏了,说话声音像是拉风箱一样,特别是大声叫喊的时候,宛若破麻袋灌风,沙哑又难听。
麓城人都知道,顾家是盘踞在麓城时间最久的百年家族。
顾家男人家风甚严,至今还依从旧例,在乡下老宅安置祠堂,放置着祖先牌位,每到年节小辈们再忙也得去祭拜祖先,在顾家,抽喝嫖赌都是大忌。
顾永庆如果真是顾家直系亲属,不可能不遵守家族铁律。
“我老公姓顾,身份证上铁板钉钉的事实,他在顾氏集团干了这么多年,是你个保镖可以随便质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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