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昐和弘昀回了宫,可真是觉得丢人了。
两个人齐齐闭门读书,谁也不见。
不过阿哥所就是阿哥所,也不是谁都能见的。
与他们一起回宫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先帝爷的二十贝勒。
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会这样结束,只怕是额娘要……病逝了。
他也又是怕,又是痛,竟也病的厉害了。
四爷叫太医全力救治,是不许二十阿哥真的没有了的。
他不至于迁怒一个孩子,这是先帝爷最后一个孩子了,不至于容不下他。
这一辈子,四爷只怕都不会用他,留着吧。要是以后四爷的儿子愿意,到是可以用。
弘昐坐在书房里,听着下头的奴才声泪俱下的与他说起李答应的事。
“说是打了二十板子,实实在在打着了。李答应那天夜里就烧起来了,不许给药……如今每天都得跪着读经书呢。”
弘昐手里捏着书,手关节都发白了。
经过这件事,他显然成长了,一个打击,比李氏对他十来年的耳提面命都管用。
他当然心疼额娘了,可眼下跪在脚边这个太监,又是何方神圣?
皇阿玛不叫他知道额娘的事情,就是要把他和额娘分开。
其实这一点,后宫里很常见,多得是儿子受宠而母亲却不被看重的。
出了事,就是母亲的不是。
如今这奴才却巴巴的与他说额娘的事。
这是后宫里的妃母们不放心啊,叫他如今冲去找李答应……
那他会不会被皇阿玛更加厌恶?
就此就算毁了他?
只是他一时不知道,这是谁下手的。
只是使眼色,叫新上任的贴身他太监冯胜将这个太监拉出去。
冯胜虽然是新上任的,可也一直都是伺候弘昐的。只是以前不是最贴身的罢了。
这会子,主子爷一个眼神,他心里就有数了,这个人不干净,不能叫他活下去了。
等奴才们出去,弘昐才一圈砸在了桌子上。
他心里一时间又是痛,又是怒,又是悔恨,又是惆怅。
如今不敢帮着额娘,只当是不知道。可心里哪里就忍心?
可他不敢动,一旦动,额娘那里只会更艰难。
弘昐眼下,恨极了那个女人,也恨上了太后。
要不是她总是叫他去,哪里有这事?
当然,弘昀那个蠢货,他也一样的恨。
永和宫里,悫嫔正在绣花。一条帕子快做好了。添上这朵红梅,就可以收工了。
悫嫔的手艺很好,她的女红是在闺中的时候就极好的。这些年来不得宠,闲来无事,只能绣花了。
倒是把个手艺越来越练习好了。
她手上不停,心里却想的很多。
皇上叫皇后进园子,皇后带走了禧贵嫔,裕贵人,还有几个答应和贵人。却不肯带她。
也不知,这是皇后的意思呢?还是皇上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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