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说要去摘星楼吗?”说了许久也不见去的。
“明日去吧,我看过了,明日天晴,我们早些去,早些回如何。”
“好。”
次日,午时初始,亿锦便粘着四爷说要去江南第一楼吃饭,那里是西北大街的中心点,坐在三楼靠着窗户便清晰可见西北大街的人来人往的动向。
一早便寻了个好座位,让皇上见着顾宸是如何将此事压下来的。
或许她不知道,她的心思在皇上面前早就变为透明,她是个沉冷的女子,可终究还是少于算计,做事情少了几分火候,让人一看就知。
只是如今,事情还未开始,他不知,还以为只是单单只是吃一顿放而已。
他素来不喜欢结党营私的人,也不喜欢私下给朝廷安插什么人,因为自己那时便是这么做的。
知道其中的厉害利弊。
“江南第一楼,听说以海鲜主打,什么清蒸鲑鱼,什么糯米猷朦,什么红烧水善,还有盐焗仙贝其中海鲜五花八门,品着繁多,都是我们平日在宫里少见的。”
四爷见她难得对吃的这么崇拜,看着她满眼的星眸子泛着期待,笑了笑宠溺摸了摸她的头。
“我怎么觉得你喜欢江南多过在紫禁城。”
“哪里,我只不过是喜欢皇上,皇上在哪里我就喜欢哪里。”
“如今情话倒是信口拈来。”他看着一眼,小二便陆陆续续上了菜。
她选了靠窗的雅间,不愿让人打扰,自然是没有人能进来。
今日这处好戏是要皇上细心的看,看进去。
果不其然在大家吃的最欢的时候,一阵游行从西北大街借口浩浩荡荡而来。
“抵制舞弊,还我自由。”
“沈石溪冤枉。”
一阵阵口号自那西北大街一步步朝江南第一大楼逼来。
四爷放下筷子蹙了蹙眉头,起身站在窗户旁边,自高而下望去。
“怎么了。”亿锦起身道。
“这沈石溪倒还真是魄力,人在牢里还能引这么多学士为他拼命,看来此人就是无罪也留不得。”
“此话怎讲,他蒙冤,多少人为了他打报不平,何尝又不是为自己打报不平。毕竟科举乃最公平之事,一张青凳一席棕桌毕生所学。如今却被有心之人搅混其中的清水。模糊不清,他们能这般同心不就是因为都要公平吗?”
“公平,看来在你心里朕并非是明君。”
亿锦笑道。
“皇上何出此言,皇上在我心里是个恩赏分明,体恤百姓的明君。不然又怎么会推行摊丁入亩减轻百姓赋税。”
“锦儿居然对朝政如此熟悉。”四爷笑着,看着街口出那个英俊的男子驾马而来,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番士兵,又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说了些许恭维的话。
几番周旋,抓的抓,放的放的,喊冤的喊冤,他如一个观戏的人看一场又真又假的好戏。
她在算计自己吗?
怎么可能,他嘴角微微笑着,看着半福着身子说自己干政求饶恕的亿锦。
他轻轻扶起来,让她坐在对面。
“顾大人行事倒是颇有魄力,如此一朝乱局,他竟能处理的这么顺当,看来是朕低估了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