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对中岛今朝吾的凌迟酷刑的第一晚终于结束,老鬼子身上已经被割足了七百刀。
但是伤口面积并不大,流的血也不是非常多,该说不说,专业刽子手就是专业。
在闸北天后宫以及周围街巷围观了一整晚的几十万民众也心满意足的各自回家。
杨诚终于可以松口气。
在回四行仓库的路上,杨诚终于向严峻还有谢晋元讨饶,反谍处快要扛不住了。
“参谋长,司令,这几天的工作强度太高了,这样下去我们反谍处的人扛不住,会出事的。”
谢晋元目光转向严峻:“老弟你说呢?要不然今晚就不让淞沪的民众来观刑了?”
“那不行。”严峻道,“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不过,倒是可以考虑换一种方式。”
谢晋元道:“怎么说?”
严峻说道:“把刑场换到苏州河北岸,然后让淞沪民众隔着苏州河观刑,这样你们反谍处的安保压力就会小得多。”
“这可以。”杨诚道,“这样我们只要控制附近制高点,不给鬼子的狙击手可趁之机就行。”
只要不让民众靠太近,不让可能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鬼子刺客有靠近中岛今朝吾的机会,反谍处就有能力阻止鬼子的灭口。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经回到四行仓库的伙房。
宋满已经带着炊事班做好了早餐,今天早上吃的是萝卜丝饺子加白米粥,还有小酱瓜。
严峻他们吃饭时,宋满带着谄笑的站在旁边,一边拿围脖擦着手一边没话找话。
“参谋长,这小酱瓜味道还挺不错的,是吧?”
“是不错,花了多少钱?花的你自己的军饷?”
“也没花几个钱,小事。”
“吃人家的嘴短,说吧,有什么事儿?”严峻问道。
宋满笑道:“那个什么,野田毅等三头小畜生已经被活剐,中岛老猪狗也快了,不出意外的话鬼子马上会发动第四次淞沪会战。”
宋满就急了,苦着脸说:“我的副司令,第四次淞沪会战眼看着就要打响,鬼子的快速打击部队没准已经到城外了,我再不回去就要错过这场大战了!”
“那也不行!”文韬道,“谁让你当初未经请示擅自出击?犯了错就该受罚,这没什么说的。”
严峻却莫名的恍惚了下。
自己好像遗忘掉了什么?
刚才宋满说的话好像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但具体是哪句话触及了哪根神经,一下又抓不住,那种心慌慌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宋满还在那里苦苦哀求:“副司令,当时不是情况紧急么,我要是稍有迟疑,就让鬼子跑了。”
文韬道:“这不是理由,给司令部打个电话能用多长时间?伱就是目无长官。”
宋满道:“当时刺刀营的电话机出了故障,回火车站打电话至少得十五分钟,等到我请示完,小鬼子早就跑了,所以我只能是先斩后奏提前出击,拼着挨个处分也要把鬼子给留下,绝对不能让狗日的小鬼子跑掉喽……”
“嘭!”严峻拍案而起,把文韬和宋满都吓了一跳,谢晋元更是一口粥吃到了鼻孔里。
“严老弟你弄啥?”谢晋元赶紧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宋满还以为是自己把严峻给惹急了,有些泄气的说:“参谋长你别气,我不回八团了,我就留在司令部干炊事班长了我……”
“八团你是别想回去了。”严峻咧嘴一笑,又说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去处,这位置比八团更适合你。”
“不行,那不行。”宋满一听顿时就急了,摇头说,“要回就回第八团,要是回不了第八团,我就哪都不去,我就在炊事班了,我觉得干炊事班长就挺好。”
“这可是你说的。”严峻嘿嘿一笑又道,“别后悔。”
文韬却来了兴趣,问道:“严老弟你又想到什么了,说说?”
严峻沉吟着说道:“刚才你和宋蛮子在讨价还价时,宋蛮子无意间说的话把我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