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左翼集群和右翼集群的战场离租界较远,多半不会把伤员送来租界。
所以严峻并不确定,此时仍然还在两大租界的医院养伤的伤员有多少人?
但是在溃败途中被踩死或者惨死在鬼子枪口下的**伤员,却真的有十万人之众,这個数字绝对是有据可查的。
想到这里,严峻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不为了别的,只为拯救伤员!
但是仅凭严峻自己的力量,显然是做不到这点的,所以必须借助外力。
而现在严峻唯一能够借到的外力,就只有索菲娅,这个洋妞应该还是有点背景的,关键是她还有所求,只要她有所求就好办。
当下严峻便从中墙小门进了东楼。
东楼的一层大厅被分隔成了两半,后半部分变成了伍杰的扫盲班教室,前半部分则变成了朱胜忠的新兵训练场。
朱胜忠正在训练他的新兵排。
相比昨天,新兵排又多了不少新面孔。
“老朱,今晚过来的那些学生剩了多少个?”
“十七个。”朱胜忠笑着说,“其他的让我打发回去了。”
“不错嘛,比我预期的要多。”严峻对此不免有些意外。
朱胜忠嘿嘿一笑,又问道:“老严,能不能再抓几个活口回来?”
“不能。”严峻直接拒绝,“四行仓库方圆百米内已经没有鬼子暗哨。”
跑到一百米外去抓鬼子的活口,也不是办不到,但是风险会成倍增加。
万一中间有个闪失,鬼子往天上打两发照明弹,就是天大本事也得寄。
严峻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龙傲天,也不是什么中国队长,所以绝不干这种傻事。
“啥?方圆百米之内已经没有鬼子哨兵?”朱胜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那这可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不能错过。”
“机会?机会个屁。”严峻却是一口回绝。
百米内虽然没有鬼子暗哨,可是百米外仍有鬼子哨兵。
而且入夜之后鬼子就在百米外暗搓搓的构筑防御工事,明显是防着**突袭,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去,那不是纯送人头?
“老朱,你不是刚认识了一个华裔翻译么?”
“对啊,叫郑侠飞,好像就在纸烟店外的碉堡当值。”
“是吗?那可真巧,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马上。”严峻道。
朱胜忠也不问严峻找郑侠飞有什么事,答应一声当即去叫人。
淞沪独立团现在正是凶名最著的时候,所以留守新垃圾桥北桥头F碉堡的英军连长并没有过多盘问,直接就放郑侠飞过了封锁线。
郑侠飞还挺激动的,以为又有啥重大使命。
结果严峻却只是让他当个信差,帮他打一个电话。
四行仓库之前是通了电话的,可惜谢晋元撤退之前砸了电话机。
“F碉堡肯定有电话,你帮我给华懋饭店打个电话,让法新社派驻上海的战地记者索菲娅小姐马上过来一趟这边,就说我有重要军情透露给她。”
郑侠飞点点头又问道:“这位长官,请问您的名讳是?”
“这就是我们淞沪独立团的参谋长。”朱胜忠没好气道。
郑侠飞顿时神情一凛,好家伙,原来这位就是活阎王啊。
严峻摆摆手说:“你只管打电话,索菲娅肯定知道我是谁。”
郑侠飞就不敢再多问,当即回到F碉堡,跟英军连长解释了几句,就抄起电话筒一个电话打到了华懋饭店。
……
华懋饭店的奢糜夜生活才刚开始。
但是一众武官、军事观察员还有战地记者的兴致都不太高。
主要是四行仓库连着两天没打仗,害得他们在中国银行大楼的天台上喝了整整两天的西北风,属实伤感情。
“明天你们还去吗?我是不去了。”
“我也不去了,反正去了也白去。”
“我还是去,没准明天就会有大战。”
里夫斯的目光却又落在了舞池中的索菲娅身上。
只见索菲娅穿一身宝蓝色的晚礼服,就像一朵娇艳的蓝色妖姬正在舞池中绽放,挠得里夫斯和周围的男人心痒难耐。
“赏格开到多少了?”有人问道。
立刻有人回答:“已经两千英镑了。”
“两千英镑了?”里夫斯喃喃自语。
旁边的洛托夫立刻嘲讽道:“里夫斯你就别想了,我倒是觉得淞沪独立团的活阎王比伱更有希望拿到这笔不菲的花红。”
“胡扯。”里夫斯大怒道,“那只黄皮猴子也配?”
洛托夫笑道:“那我就必须提醒你,索菲娅似乎对活阎王很有好感哦。”
正说话间,索菲娅已经舞完了一曲,正准备回到里夫斯他们这边卡座,却在半路上被一个侍应生拦住,再然后直接离开了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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