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洪瑟焱和罗椛韵带兵出城了。
小城的生活节奏很慢,人们生活的很悠闲,他们出城的时候,有些人家还在吃早餐呢。
骑在马上的罗椛韵全副披挂,在持着锃亮的刀枪剑戟的士兵拱卫下显得威风八面。但是他佝偻着脸,眼神飘忽,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看起来还不如他旁边那位昨夜连采两朵处子之花的洪御史显得精神。
洪瑟焱将罗椛韵的表现看在眼里。暗暗冷笑一声,微带嘲讽地道:“罗都督似乎有些不太情愿,莫非还在同情那些乱党?”
罗椛韵干笑两声,勉强道:“哪里,若有乱党意欲对朝廷不利,那就是我罗某人的死敌!罗某人对朝廷的耿耿忠心,相信洪御史是知道的,只不过……”
罗椛韵“丝”地吸了口气,好像牙疼似地道:“洪御史,那些流人中,有好多妇孺老幼,似乎……就算有人谋反,也和他们不沾边吧,你看……对这些人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
洪瑟焱嘴角一撇,淡淡地道:“罗都督这是在质疑本御史办案不公么?”
罗椛韵赶紧道:“不敢不敢韩娱之2015!下官只是觉得那些老弱妇孺……”
洪瑟焱哼道:“那些乱党,老弱妇孺亦怀异志,今日斩草不除根,来日必成朝廷大患,为天下大计,怎能心慈面软?”
洪瑟焱咳嗽一声,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有心怀异志者,虽地处偏远,亦不轻饶!
罗椛韵有些纳闷儿,不明白他怎么又扯到了南边战事上.
遥儿与沈人醉早在大军出城的时候就尾随其后了,但是半道上他就抄了小道,抢在了官兵的前面。
前方草地上蜿蜒一条小溪,溪水潺潺。浅不过膝。
遥儿策马赶到。猛地一勒缰绳。翻身下马,撩起溪水便向马身上泼去,等马身泼湿。水顺着鬃毛滴滴嗒嗒向下流淌的时候,遥儿又把幞头解下,头发松松地挽一个髻,拨下几绺头发垂在脸颊上。再往脸上扑些水珠,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就出来了。
片刻之后。两人两马再度向远方奔去,琼海已不远矣。
……
新任邛郡刺史上任已经近四个月了,不过在邛郡官民眼中,全都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这位刺史姓甚名谁。而这一点本该是新官上任后其下属官员和地方百姓们首先应该了解的事情。
大家如此轻慢,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位刺史在这儿干不长,这位刺史姓陈。今年已经七旬高龄。在这个做官终身制的年代,这么大年纪的官儿并不罕见。罕见的是这么大年纪的官儿还会被派出来从事开拓之责。
邛郡都督和刺史是世袭官,上一任世袭刺史死后恰好没有儿子。朝廷趁机安插了一名流官,正式结束了邛郡刺史世袭的制度。可是刺史的僚佐,诸如长史、司马、六司参军等等虽然不是世袭却也近乎世袭,全都由一些较小的世家把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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