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良赶紧稽首行礼,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柴慎和柴绍父子也慌忙跪下请罪,仅有八岁的杨侑则在卫老顽固的指点下,用鹦鹉学舌的口气说道:“柴慎,柴绍,你们父子二人身为朝廷官员,却背信弃义毁婚失约,大损朝廷颜面,事后又试图杀人灭口触犯国法,继而又捏造罪名构陷无辜,污蔑我大隋平叛功臣陈应良为叛贼同党,滑天下之大稽如此胡作非为,倒行逆施,本王岂能相容?来人,将柴慎、柴绍父子拿下,当众斩首,以正国法”
听到杨侑这话,柴绍的俊脸成了死灰色,柴慎魂飞魄散,赶紧拼命的磕头求饶,还不顾身份年龄当场痛哭出声,可惜杨侑身边的皇城卫士却根本不理不睬,与柴慎有些交情的司马腾早早躲远,生怕被牵扯进这件事,早就窥视正职的左内副率裴信迫不及待的带人冲上来,把柴家父子架起就走,旁边那些常年与柴慎父子称兄道弟的大兴官员更是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开口求情,招惹联手收拾柴家父子的大兴土皇帝卫玄和东都土皇帝樊子盖——这两个老顽固随便那一个都无比难惹,更何况还是联手?
见此情景,又看到人群做李秀宁和柴倩哀求的目光,陈应良也没了办法,苦笑了一声后,仍然被五花大绑着的陈应良赶紧上前两步,向杨侑等人稽首行礼,大声说道:“小民陈应良,斗胆恳求代王殿下法外开恩,饶柴慎父子一命
满场大哗,之前一直处于半晕厥状态的柴慎父子下巴差点摔地上,满脸惊骇的扭头来看陈应良,年仅八岁的杨侑张大了嘴,旁边樊子盖雪白眉毛一扬,卫玄则是咆哮出声,“陈应良,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
“卫留守恕罪,晚辈没有疯。”陈应良朗声答道:“不瞒卫留守,晚辈至今还深恨着残忍无情的柴家父子,他们几次三番欲置晚辈于死地不说,还烧了晚辈的家,把晚辈唯一的家人陈三伯打成重伤,让六十多岁的三伯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受尽伤痛折磨,至今尚未痊愈,晚辈恨不得把他们寝皮食肉,碎尸万段但是,晚辈却必须还要为他们求情,求代王殿下饶他们一命”
“为什么?”卫玄大怒问道。
“为了卫留守你,也为了樊留守”陈应良语出惊人,朗声说道:“晚辈自幼孤苦伶仃,父母早亡,更从没见过祖父祖母的模样,而晚辈与卫留守、樊留守你们相识之后,你们就象晚辈的祖父一样,对晚辈是既严厉教导,又极尽慈爱,一再容忍晚辈的胡作非为,把晚辈当做亲孙子一样爱护,晚辈在心里也早已把你们当成了亲祖父一样的尊敬爱戴,为了你们这两位祖父,晚辈必须要为柴家父子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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