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她培育出来的异种,火荆棘和冰荆棘。
火荆棘带火毒,触身起火,冰荆棘反之,比木荆棘杀伤力更大。
方法是在藏书院一本杂学书中看到的,将滋养果子的草木诀换成火属性的赤炎诀,日积月累之下就会让果子变异。
冰荆棘也是一样,她让冰甲虫王附着在果子上,往果子释放冰灵气。
期间失败了不少,最后成功收获火荆棘八十颗,冰荆棘三十颗。
“江月白!”
一声鹤鸣,江月白看到白鹤落地,谢景山跳下。
“拿去。”
药瓶抛到手中,江月白恍然如梦,爷爷苦求了好多年的延寿丹,这么轻易就到她手中了?
谢景山下巴微扬,正欲显摆能耐,忽然瞪眼。
“你怎么又突破了?”
江月白怔愣了下,“我一月前就练气四层了,你才知道?我以为陆师姐告诉你了呢。”
谢景山气闷,恶狠狠道:“这东西价值五万下品灵石,你要还不出来,就给我家铺子干一辈子活吧,到时候我天天使唤你跑腿,看你怎么超越我。”
江月白莞尔一笑,“好啊。”
谢景山愣住,江月白不跟他斗嘴,不打压他,他竟有些不习惯。
“五万灵石你容我些时间,我必定还上。”
“也不是很急,又不多……”
“我种的火荆棘送你,先走了,等爷爷渡过难关,再好好谢你。”
江月白把三十颗火荆棘种子放在普通布袋里塞给谢景山,迫不及待奔向自家小院。
踏进小院,北屋房门紧闭,江月白小心翼翼的靠近,攥紧药瓶站在门口等。
怕打扰爷爷闭关吸收焚心母花的精气缓解蛊毒,门上还有防护阵,她也进不去。
哐啷!
重物坠地,江月白一惊,见门上防护阵逐渐崩溃,她立刻推门进去。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焚心母花快速枯萎,奄奄一息。
陶丰年口吐鲜血蜷在榻上,浑身青筋暴起,极度痛苦。
“爷爷!”
江月白扑到跟前,陶丰年一把抓住她手腕,血红双目瞪视过来。
*
彼时,合丹殿深处。
宫妆女子镜前描眉,百媚千娇,与她眉眼有几分相似的贾卫站在一旁,双手递上贵重发簪。
二人身后,跪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腰挂仙草楼药师牌。
宫装女子对镜扫他一眼,不悦问道:“杜仲,你明明与我说三个月内必要他五内俱焚而亡,如今都快四个月,怎么我还没见陶丰年那边有动静呢?筑基丹你不想要了是吗?”
杜仲一颤,赶忙道:“可能是陶丰年这些日子温养的好,所以才多耽搁了几日,不过您放心,那蛊虫只要他吃下去,便是神仙难救。”
杜仲偷偷看贾卫一眼,贾卫凑到贾秀春面前笑道:“阿姐不必太担心,我前些日子去看了,陶丰年确实每日午时都会闭关,他肯定服了蛊虫。”
“而且我也按您的吩咐去跟他家那小丫头提了夺舍之事,只要陶丰年毒发,他想活就只有夺舍一条路,不管他跟那小丫头最后谁能活,总归都不好过。”
贾秀春闭目吸气,“林长老闭关前特意交代,出关时不想再看到陶丰年,也不能叫他死得容易,陶丰年当年险些害死林长老,林长老寒毒缠身,痛苦难耐,绝不能便宜了他。”
贾卫点头,“是,我这些年一点也没叫他好过,三天两头压榨他就是在催他的命。他视那小丫头如珠如玉,真为了活去夺舍那丫头,心中定是生不如死。”
贾秀春挑眉。
杜仲赶忙道:“您放心,蛊毒入魂,就算他夺舍成功也无法摆脱蛊毒,不过是多痛苦几日罢了。”
贾秀春勾唇一笑,“很好,待到林长老出关,定为你求一颗筑基丹,下去吧。”
杜仲告退,贾卫扫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问:“阿姐,你的姿色在天衍宗内也算是绝顶了,总跟在林向天一个老头身边伺候,不觉得委屈了吗?天衍宗内那么多元婴真君……”
“闭嘴!”
贾秀春怒目瞪视,贾卫悻悻住嘴。
贾秀春道:“今后若再让我听到此类话,你便休想再从我这里拿一块灵石一颗丹药!”
贾卫打嘴讨饶。
贾秀春看着镜中自己,幽幽道:“当年若不是他游走凡间为我赎身,我早已死在花楼之中,哪来今日仙缘,又哪来你的好日子!”
贾卫不以为然,“他不过是看阿姐体质特殊,拿你试药罢了。”
“试药又如何?你可知我在花楼过得是何种日子!滚,这几日别让我看见你!滚!
贾秀春打落满桌胭脂,贾卫狼狈逃离,出了合丹殿,看向花溪谷。
“陶老儿肯定存了不少家底,既然要死,可不能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