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人?”贺绣淡淡一笑,心想自己的那个父亲为了把女儿教养成眼高于顶的贵妇,连教导女儿的先生都下了血本。
请来家里做先生的都是些风流公子,一个个长得玉树临风潇洒俊逸不说,还都是名家旁系子弟。
这些人都有着士族公子的清风傲骨,却因自己非嫡系的出身而依附于贺家,与寻常人家的私馆先生大不相同。这也许就是贺敏身上那股冷清孤傲不把天下男子放在眼里的的性子所形成的缘由了。
贺绣的书画功夫倒也不差,尤其是她曾经在谢燕文这样的士族公子身边呆过几年,经他教导,她书画上的造诣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只是此时的她不想做出头鸟,便摇摇头说道:“我的头好晕,许是昨晚在后院练鞭的时候吹了风。奶娘,你帮我去告个假吧。今日我要好好地睡一觉呢。”
祝嬷嬷看着贺绣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便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这样是不行的。其他的事情你都可以任性,老夫人寿辰的寿礼是晚辈的孝心,你必须得亲自动手准备才行。”
贺绣忙连声答应着:“知道了知道了!奶娘放心,我一定亲手准备一份给老夫人的寿礼,保证不让你跟姨娘丢脸,好不好?你让我睡一会儿吧!我的脑袋里面像是有许多虫子在钻呢!”
“哎呦!这还了得?姑娘先躺下,奴才去叫医和巫来。”
贺绣闻言忙伸手拉住祝嬷嬷:“不要啦不要啦!他们一来我还得换衣服,要折腾死了!我宁可安静的睡一会儿吧。”
祝嬷嬷伸手去摸了摸贺绣的额头,觉得并不是很热才放了心,叹道:“我去给姑娘熬一碗姜糖水来,姑娘且别喝了再睡。”
贺绣只求能有片刻的安静,便连声答应着钻到床帐里去。
托病偷懒了一日,至晚间掌灯时分温夫人回到家中。祝嬷嬷便亲自去温夫人房里替贺绣回明身体不适不能过来给夫人定省的缘故。
温夫人倒也不怪罪,只吩咐身旁的温桂生:“今晚若还不见好,就叫个医者进来给她诊治诊治。她自来了家里,三天两头的病也不是个常法。”
温桂生答应着,温夫人又对陈氏说道:“你过去瞧瞧她吧。看需要什么东西,只叫人来跟桂生说就是了。”
陈氏忙福身答应,心里已经十分的着急。出了温夫人的屋子便同祝嬷嬷匆匆去看贺绣。
贺绣本没什么大病,只是想安静几日,保持低调,不再像之前那样愚蠢的张扬,引起父兄的注意,最终博得个媵妾的身份。
她这一病,日子果然安静了许多。
每天的课业不用去想,老夫人和温夫人那里更是怕过了病气,连她的晨昏定省都免了。
祝嬷嬷和陈氏知道她的脾气,心里未免着急。
但贺绣似乎很有主张,不管陈氏怎么劝说,她只一味的低调再低调,连贺纹和贺绮二人来看望她,她也是神情恹恹的,连说话都没有中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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