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绣鄙夷的看了瘫软的贺纹一眼,冷声道:“怕吗?那还不快滚?!”
祝嬷嬷抿了抿唇,心里暗暗地感慨自家姑娘何时变得如此凶恶野蛮了?张口闭口都是‘滚’这若是传了出去,谁还肯娶她呀!
想归想,祝嬷嬷还是不敢怠慢,忙叫了两个婆子进来把贺纹抬了出去。
百灵立刻叫小丫头:“拿了擦地的布来擦地!”
祝嬷嬷听见了便恨恨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低声斥道:“死丫头,说话小点声!“
百灵笑了笑,对自己娘亲的胆小谨慎很是不赞同。大姑娘都走了,还能怎样?再说,刚刚不是有茶壶打翻嘛,叫人擦地也是常理啊。人家有没说是别的原因。
这碗贺绣心情很好。
自从她重生一来,心情都没有这么好过。
以前一直活得太压抑,忽然间释放了心里的憋屈,这种快乐真的难以描述。
她跪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妩媚的眸子中闪烁的欣喜地光华,忍不住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轻声说道:“阿绣,你窝囊的太久了。”
是啊,这是一个朝不保夕的时代,那些条条框框各种规矩都是为懦弱者准备的。
同样是杀人,庶子贱民便要以命抵命,而贵族士子只要五十铢金便可了事。
这恶毒的世道,这欺软怕硬的世道,这人吃人的世道,若想活下去,享受自己灿烂的生命,就应该学会当硬则硬,以强制强。
贺康赴宴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又喝了不少的酒,家人没有谁敢把贺纹和贺绣的事情拿去烦他。
第二日一早,贺纹便哭哭啼啼的直奔前院,找贺康诉苦。
贺康刚刚洗漱完毕,早茶还没吃,皱着眉头听贺纹说了一通之后,脸上淡淡的,稍有些不悦之色。一旁的莲姑悄声递上一碗银耳羹,贺康摆摆手,示意莲姑退下,说道:“阿纹,你是长姐,在阿绣面前要做好表率。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嗯?成何体统?”
阿纹想想昨晚的情形,依然心有余悸。她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此时脸色苍白,眼底发青,怎么看怎么可怜。听了贺康的话之后,她一再重复着说道:“大兄,阿绣真的好野蛮,她……她对我甩鞭子呢!真的好可怕,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弄这些呢……难道她要学那些匪莽粗人不成?大兄,此事你不可等闲视之啊!”
昨日宴会上有好几个世家子弟问贺康是否有意把庶妹送给王九郎为妾之事,贺康曾经答应过谢燕文要好好的教养贺绣,如今果然有杀出个王博,之前他还不在乎,只当王博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过些日子就会忘了。
可就昨天在街上的情形看来,王博对自己这个庶妹还颇为看重。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为何没有随家族南下。意图如此明显,叫贺康如何跟谢燕文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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