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检的结果比当地尸检结果多发现了一些地方。”王晋晔指着女尸的脚步以及大腿位置道,“在尸体的脚步和大腿位置有多处擦伤,同时在尸体的背部位置也有擦伤,根据擦伤痕迹来推断,应该是死者死亡前不久留下的。
死者的致死原因是被绳索一类的物件勒住脖子导致窒息,脖颈部位的细长勒痕是最好的证据,另外,尸体双手手腕以及脚踝位置还有浅一点的勒痕,这应该是之前留下的,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时限制了人身自由。”
“呼…………”吴大海吐出一口气,听完叙述后,没说什么,但是心情很沉重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给我一双手套。”梁川对王晋晔说道。
“好。”王晋晔直接从自己口袋里又取出一套手套给梁川。
戴好手套,梁川在尸体旁边蹲了下来,他先观察了一遍尸体,倒不是梁川觉得他能比王晋晔这个法医更专业可以发现更多没有被发现的细节,而是在犹豫。
有些事儿,
如果捂着,
还好说,
大家一起默契地学鸵鸟,挖个坑,把自己的头埋进去,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日子照样过,饭照样吃。
而一旦真的揭开了里面深藏的东西,
那性质,就真的不同了。
梁川没有考虑警方以及其他方面会如何面对真相,会以何种态度去面对事实,
他考虑的,
是他自己,
该如何去应对?
再学上次那四个年轻人的案子一样,法律给不了的,他来给么?
但这次的性质,比上一次复杂也严重得多。
尸体依旧冰冷的躺在这里,她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看,这是废话,再国色天香的女人,死了两天躺在地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
梁川将手放入自己的口袋中,那里,有两张符纸,他曾对月城解释过自己来冒山的原因,但眼下,他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勇气去践行。
犹豫?
纠结?
彷徨?
很多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是因为要死了,什么事儿也都看透了,也就释然了,而梁川这个死而复生的人,却还是如此地谨慎。
吴大海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神色微微一遍,回了几句话:“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吴大海开口道:“死者身份找到了,叫陆飞飞,贵阳一家师范学院的学生,于半个月前失踪。”
女大学生,
冥婚,
合葬。
梁川的眼睛在此时微微地眯了一下,不是他有什么职业歧视,但事实却是如此,自己眼前躺着的这位,她的人生,其实才刚刚开始,即将步入社会,还没真的经历过属于自己的波澜,也没去体验过那种人生的精彩,她本该拥有无限可能。
或许十年之后,她会有自己的家庭,也有了自己的宝宝,或许在工作,或许在全职太太,或许为生活忙碌,或者感情不尽如意,很多种或许,这才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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