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鹿绵面上没有过多表现，但心里其实早就绷不住了。即便是路过书房随意瞟一眼电脑，心都像是被卡车碾过，歌词里说的心疼到无法呼吸，原来是这样的感受。她迫切需要逃离，因此早早送走来福提前到了C城散心。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说的就是鹿绵现在。

林间鹿的签售会本就是此次漫展的重头戏，但现场的阵仗还是出乎主办方意料。这是鹿绵第一次办签售会，画粉很给面子的来扎场子，会场里粉丝大排场龙，可以说是真·九曲十八弯了。

主持人简单做完自我介绍后，鹿绵上台朝下面挥了挥手，台下爆发出刺穿鼓膜的尖叫声。

“鹿鹿！”

“老婆！！~~~”

“鹿巨巨~~~”

早早就到会场的程熙带着口罩眼镜棒球帽隐在人群中，一瞬不眨地望向台上那个发着光的姑娘。眸中星光流动，脉脉温情。

这是鹿绵第一次真正接触到自己的粉丝，想到自己当年见偶像的心情，心中感慨万分。有过类似的经历，鹿绵对待自己的粉丝就更宠了。握手的握手，写TO签的写TO签，要不是保安拦着，怕是每个都还得拥抱一下。

程熙在台下毫无办法只能用眼神在队伍中不断扫射，脸上越来越难看。不行，以后还是让她少办签售会才好。

队伍缓慢前进着，排了许久才终于轮到程熙。

“需要写TO吗？”鹿绵抬头望向对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眼前这人带着黑色棒球帽，即使带着黑框眼镜也挡不住浓密的睫毛。此刻他正望着自己，眼中繁星闪烁。

程熙？他怎么来了？是帮人带书么？真需要我寄给他也行啊，何必亲自跑一趟。诶，不对，不是说HG在欧洲集训么？已经回来了？

鹿绵疑惑地望着他，脑子里的早已乱成一片。

“需要的。”看着满眼惊讶的鹿绵，程熙扬了扬嘴角。

虽然带着口罩，鹿绵还是可以看到他溢满双眼的笑意。此刻她内心早已弹幕刷屏，全是“真是神仙呐，笑起来太好看啦！太温柔啦，我要化啦”，嘴上却相当镇定：“TO？”

“TO：风听云，老婆，对不起。原谅我吧。”

轰！

脑子被炸掉了！！！

鹿绵瞪大眼睛，眼里全是疑惑和不解，

他为什么知道风听云？他为什么知道风听云和夜聆风的事？老婆是什么意思？写这种话夜聆风也让别人来代签？

程熙看着呆滞的鹿绵，眨了眨眼睛，探头朝她耳边轻声说：“傻瓜。”

程熙口中呼出的热气还在轻挠着鹿绵的耳朵，酥麻感登时从左耳传遍全身，无法动弹。

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魔咒定住了她，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山崩地裂。

难道我猜错了？他是他？那么当时夜聆风和云昭为什么同时出现？

没等鹿绵缕清楚，程熙又道：“我等你。”

说罢，他弯着眉眼，用手指了指还未签写的画册。

怕耽搁时间，更怕对上云昭灼灼的视线，鹿绵赶紧签名画爱心递书，动作一气呵成，生怕程熙在这里多呆一秒钟。